「孩子?」許青如疑惑:「什么孩子?」
「三個月前才犯下的案子,這么快就忘了?」祁雪純挑眉,「你幫劫匪偽造酒會邀請函,泄露孩子父母報警的消息,導致孩子被撕票。」
許青如睜大雙眼:「不,我不是共犯!」
「你撒謊也改變不了事實,事主要你的命」
「我沒有撒謊!」許青如急切的解釋,「撒謊的孩子媽媽!」
「准確的說,應該是孩子的繼母!綁匪是她找的!」
許青如為了調查這件事才接近綁匪,但她拿不到證據只能作罷,沒想到那個狠毒的女人不但害死了孩子,還倒打一耙。
「既然你這么厲害,一定能查到真相!」許青如主動伸出雙手,「你可以把我綁起來,直到你把真相查明白為止。」
祁雪純冷笑:「自作聰明!你怎么知道我會願意去查?我完成任務拿到獎賞,難道不好嗎?」
「我知道你會。」許青如直視她的雙眸:「就憑你三番兩次出手幫人,我就知道你會。」
祁雪純沉默片刻,從腰間抽出一副手銬,「咔咔」將許青如銬在了隱蔽處。
「堅持五個小時,我會再回來。」說完,她轉身離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網絡,進入一個最頂級的獵人群。
高額賞金發出去,一個小時後,她便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許青如沒撒謊。
孩子的繼母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事後孩子父親產生了懷疑,所以孩子繼母想方設法將鍋推給許青如。
其實祁雪純將許青如鎖在樹林里,也是對她的一種試探。
如果許青如心虛,一定會害怕,樹林里這樣的荒郊野外,會發生很多預料不到的意外情況。
但她一聲不吭,可見她對自己說的話有信心。
祁雪純趕回樹林,然而許青如連人帶手銬都不見了。
她查看四周,忽然發現許青如站過的地方,用鞋子劃出了一個印記
字母「z」。
許青如的視線猛地由暗轉明。
她經驗老道,沒有馬上睜開雙眼,而是先適應了一會兒。
隨著眼皮打開,她看到了一張年輕小伙的臉。
「你是誰?」她問,「為什么把我帶到這兒來?」
年輕小伙是騰一。
他略微聳肩:「老板的吩咐。」
「你的老板是誰?」許青如問,「他想要干什么?」
「這些你都沒必要知道,」騰一回答,「你只要知道,你差點害死祁雪純小姐,這一點足夠你下一百次地獄了。」
「我」許青如忽然明白了,「你的老板是司俊風」
此刻,司俊風坐在牆壁後,透過特制的玻璃鏡子觀察許青如。
就是這個女人,企圖放火燒死祁雪純。
「老大,這個女人很聰明。」伊文是他身邊另一個助理。
「那又怎么樣?」司俊風眼皮都懶得抬。
「我的意思是,太太將她鎖在樹林里,是不是別有用途?」伊文回答。
老大不分青紅皂白把人抓來,萬一壞了祁雪純的計劃,兩人關系豈不是更加愈合無望?
身為助理,需要操心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多。
司俊風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司總,」手下敲門走進,「一個女人堅持要見您,她說她叫祁雪純。」
司俊風倏地站起,便要抬步往外。
伊文伸手攔住他:「老大,您的囑咐,不能激動冒進,會嚇著太太。」
司俊風微怔,是了,這是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告誡。
只是她主動來找他,他馬上就亂了方寸。
他深吸一口氣,重新坐回椅子里,說道:「把她帶來見我。」
手下出去後,司俊風按下開關降下窗簾,將那塊特制的玻璃鏡子遮擋了。
片刻,房門打開,手下領著一個身材纖細,目光嚴肅的女孩走進來。
這一瞬間,他感覺房間里沒來由的亮堂起來。
他暗中抓緊了椅子扶手,這樣他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祁雪純。」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祁雪純目光坦然:「我失憶了,但我知道你是誰。」
司俊風一怔。
祁雪純繼續說道:「我起碼失蹤一年多了吧,聽說你和我的家人都在找我,我也想過聯絡你們,但現在見面了,你的反應也很平常,我的判斷沒有錯,早點或者晚點跟你們聯絡,沒什么區別。」
司俊風的眼底掀起巨浪,但他臉上依舊平靜無波,「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些?」
祁雪純抿唇:「你帶走了許青如?」
司俊風沒回答。
「她在腳踩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字母『z』,我想她認得你也認得我,字母『z』代表的意思是丈夫。」所以她找到了這里。
司俊風按下了開關,透過那面特制的鏡子,她看到了許青如。
「你的推理很精彩,不過我承認我抓了她,是因為我們的關系。」他淡聲說道。
祁雪純平靜無波的看他一眼,走到鏡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