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本有受到影響嗎?」她問。
「還好,我們昨天將樣本全部轉移了。」主任十分慶幸。
「那些人真的很奇怪,為什么要來毀樣本?」工作人員疑惑,「還好因為樣本太多,我們提前轉移了。」
祁雪純想了想:「司俊風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工作人員立即回答,「因為樣本都是他家里人,所以昨天移走的時候,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祁雪純不禁咬唇,「那結果呢,出來了嗎?」
「已經出來了。」工作人員將手中的檔案袋雙手奉上。
「不是司俊風。」祁雪純將檢測結果推到了白唐面前。
白唐並不意外,相反這在他意料之中。
祁雪純有些迷茫:「難道我錯了,我誤會司俊風了?」
「司家人的樣本不是都送去檢測了?我覺得你先等結果再說。」白唐勸慰她,「再說了,司俊風是清白的,難道不好嗎?」
他和杜明的案子沒有關聯,那當然好了。
可祁雪純一直以為,他跟她結婚是有所圖謀。
「雪純,你究竟在懷疑什么?「白唐看向她眼眸深處。
祁雪純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茫然,疑惑
她回到別墅,羅嬸快步迎上來,」太太,你可算是回來了,先生洗澡非不要人幫忙,那怎么能行呢!「
」司俊風?洗澡?「他不要胳膊了!
祁雪純快步進了他的房間,也沒敲門,「砰」的把門推開。
「司俊風你嫌自己胳膊多余么?」她質問著走近,一直到他面前,才陡然發現不對勁。
他還沒進淋浴間,只是脫了上衣,對著鏡子用左手刮胡子。
健碩的上半身肌肉和小麥色的肌膚,就這樣在她眼前展露無疑。
她上下打量,毫不避諱。
司俊風邪氣的挑眉:「還滿意?」
她連連點頭,「你怎么練的?分享一點經驗!」
她想加強自己的力量,但練肌肉著實很難。
司俊風:
他沒理她,抬頭繼續對著鏡子刮胡子。
她沒那么容易放棄,「今天我也看到了,你不但力量強,速度還快,我真的希望你能分享一下。」
司俊風好笑:「跟我接吻可以找回記憶,在我家里找殺人真凶,現在又盯上我的練習方法祁雪純,你是在挖掘我的可用價值?」
不是。
她只是想要找機會多了解他,興許通過了解他,能幫她找回一些記憶。
「你不肯就算了。」
「你幫我刮胡子,我考慮答應你。」他將剃胡刀塞入她手中。
她看看他的左胳膊,莫名其妙。
「左手不靈活,會牽動右手。」他無奈的聳肩。
嗯,這倒是真的,祁雪純傷過胳膊,能體會他的不便。
今天如果不是他,便是她的右胳膊難逃一劫了她准備給他刮胡子,才發現這是刀片型的,純手動。
「這個我不會。」
「你沒自己動手刮過?」
「我刮胡子?」
「眉毛,腿毛,胳肢」
「閉嘴!」她低喝一聲,便將剃胡刀往他臉上招呼。
他都敢被刮,她還怕下手不成。
還好,她的手拿過各種武器,這把小刀片難不倒她。
很快她就輕車熟路,一點點的將泡沫刮下來。
他的俊臉近距離展露在她眼前,她矮他一個腦袋,她最容易看到的是他的薄唇。
她還記得,這兩瓣薄唇是柔軟,既又涼意且溫暖的
「哎!」她的手忽然一頓,他的唇邊立即破皮出血。
她趕緊抽一張紙巾給他捂住,卻被他將手握住了。
「為什么走神?」他問。
他的眸子幽暗,深處卻燃燒著兩把火,她喉嚨發干,呼吸急促,想要說話說不出來
他已封住她的唇。
熟悉的氣息頓時鋪天蓋地,她的唇齒被撬開,仿佛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門。
又有畫面在她腦海里浮現,片段的,凌亂的,但有新的面孔出現。
她急於抓住這些畫面,無暇顧及司俊風,任由他予取予奪。
驀地,她被抱上了洗手台,纖細長腿被他拉著,繞上他的肩。
「你要干什么」
急促的呼吸,噴薄的熱氣已經回答了她,他似沙漠中極渴的旅人,她就是他的水源。
她有點懵,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同樣是對她使力,這種力道和平常她感受到的不太一樣她本能的推他肩頭。
忽然他停下來,眉心緊皺呼吸加重。
她剛才不小心碰著他的傷口了。
祁雪純有點懵,怔然片刻,空氣里的熱度漸漸降下來。
「我我幫你洗澡吧」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為他做點什么。
司俊風抬頭,暗啞的目光鎖定她的俏臉,忽然一笑:「折磨我一次,還不夠?」
她不太懂他說的「折磨」是什么意思,是指她碰著他的傷口了嗎?
她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