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會相信他。
「可以請壽星跳一支舞嗎?」一個年輕學弟來到她面前。
她不假思索搭上了學弟的手,飄然進入舞池。
有機會躲開司俊風,她當然毫不猶豫。
她隨著舞步轉動身體,透過人群的間隙,只見他在旁邊坐了下來,手里端著一只紅酒杯。
他的目光一直往這邊看著。
捕捉到她的目光時,他的嘴角會勾出笑意,仿佛在嘲笑。
她不由心頭一陣氣悶,索性撇開眼,不再往他那邊瞧。
終於,一支舞曲結束。
她退出舞池,再往那邊瞧去時,已然不見了司俊風的身影。
再往別處看去,依然找尋不見。
「學姐找老公嗎,」旁邊一個學妹說道,「剛才我看到他和校長說話來著學姐你老公好帥啊,你在哪里找的啊?」
她真是不知道這個老公怎么來的。
「抱歉,失陪。」她沿著邊角去找,猜測校長和司俊風會談些什么。
卻見萊昂迎面走過來,微笑說道:「雪純,你不跳舞了?」
她點頭,「累了。」
「看來我今晚沒有邀請你跳舞的榮幸了。」
祁雪純一愣,從來沒想過和校長跳舞。
而且,今天的校長似乎有點不一樣。
「學妹說,剛才司俊風和你說話。」她轉開了話題。
萊昂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是,說了一會兒。」
「他去哪里了?」她問。
萊昂環顧四周,「他沒說去哪兒,他走了嗎?」
「我再找一找。」
「雪純,檢測結果出來了?」萊昂問道。她停下腳步,「出來了,跟司俊風無關。司家其他人的樣本還在檢測,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拿到全部結果。」
萊昂點頭。
祁雪純接著說:「拿結果那天,有人試圖搗毀檢測室,人被警方抓走了主犯的幫手在司俊風手里。」
萊昂眸光微閃:「他交代了什么?」
「他說要見到司俊風,親自向司俊風交代」祁雪純今天來,是為了這件事,「校長,你覺得這件事奇怪嗎?」
「司俊風有沒有見他?」萊昂問。
祁雪純搖頭,「司俊風說要等待時機。」
「他答應去見那個人的時候,帶上我。」她接著補充。
「你信他嗎?」萊昂問。
祁雪純仍然搖頭。
她信他,就不會來找校長商量了。
萊昂想了想,問道:「其實你懷疑,司俊風會暗中安排好一切,然後帶你看一場戲,對嗎?」
是的。
檢測結果不是司俊風,只能說明他沒有親自動手。
如果他想轉移祁雪純的視線,利用被控制的主犯幫手是最方便的。
想通這一點,她對司俊風的懷疑就打消不了。
話說間,她有些著急起來,她的目光已在人群里尋了個遍,沒有發現司俊風的身影。
這時她的電話響起,是許青如打來的。
「老板,你沒事吧,」她問,「為什么你和司俊風一起到了外面,他卻比你先離開?」
前幾天許青如黑進了一個全新的衛星系統,通過天眼型監控,實時掌握司俊風和祁雪純的位置。
「他在哪里?」她問。
「已經距離你一公里半。」許青如回答。
「繼續監控他的位置,隨時跟我匯報。」她回答,然後快步離開。
她忽然明白了,司俊風舉辦這個派對是為了混淆她的視線,借機暗中去見那個幫手。
萊昂的猜測果然沒有錯。
按照許青如的指引,她跟蹤司俊風到了一間倉庫。
倉庫門是敞開的,不停有人用小推車運送大木箱進入倉庫。
眼見司俊風進入倉庫,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大木箱上。
片刻,一個小推車的大木箱里,貨物已經被掉包,換成了活生生的祁雪純。
運貨人員毫無察覺的樣子,將她推進倉庫。
倉庫深處,用鐵絲網隔出了一個小房間。
司俊風走進去,在前端的皮椅中坐下。
騰一為他倒上一杯酒,點上一只雪茄。
司俊風並不碰雪茄,只端起杯子,喝了一點酒。
鐵門打開,兩個手下帶進來一個男人,正是主犯的幫手。
「你要對我說什么?」司俊風問。
幫手將他上下打量,嘿嘿冷笑:「傳說中的夜王,原來是個病秧子。」
話音未落,他的膝蓋彎已被狠狠踢了一腳,「不會說話,這張嘴干脆別要!」手下狠狠威脅。
司俊風淡聲道:「我今天有點累,他還算觀察力好。」
「聽到沒有,有話快說,別耽誤我們老大休息!」手下喝道。
祁雪純躲在角落里,以木箱遮擋身體。
她偷偷朝司俊風看去,他的確有點疲憊,是因為一天轉場太多次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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