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誰吃的?」她指著冰箱里的小蛋糕問羅嬸。
這就是她昨天買的,又被司俊風嫌棄的那個。
「早上先生吃了一塊,」羅嬸頗覺奇怪,又感覺好笑,「先生從來不吃甜食的,今天突然要吃,為吃這么一小塊,喝了兩杯黑咖啡。」
祁雪純汗,那還真是夠難為他的。
可她心里,又覺得淌過一絲甜意
她匆忙趕到檢測中心,卻見司俊風也等在門口。
她一見到他,就想到那兩杯黑咖啡,她不由緊抿嘴唇,強忍著好笑。
「你怎么也來了?」她保持著平靜的神色。
「司家也許有隱藏的凶手,我能不來?」他挑眉反問。
「如果真是這樣,你會讓警方抓他嗎?」她問。
司俊風還沒回答,辦公室的門打開,工作人員走出來,「兩位請里面談吧。」
主任等他們坐好,才嚴肅的遞上一份報告:「司家人里面,沒有相同的基因片段,但是,我們在一支筆上找到了。」
「誰的筆?」祁雪純疑惑。
主任只能給他們看照片,實物已交給白唐作為證物封存。
照片里,是一支鍍金的鋼筆,鋼筆帽上刻了兩個字母,wy。
司俊風神色微變。
祁雪純馬上捕捉到他的表情:「你知道這是誰的筆,是不是?」
司俊風點頭,沒有隱瞞,「爺爺的。」
司爺爺的基因片段沒有問題,但他的鋼筆上有凶手的dna。
「他是不是弄丟了筆,恰好被凶手撿到?」祁雪純猜測。
司俊風也希望是這樣,但是,「wy,吳玉,是我奶奶的名字縮寫,這是他們的定情信物,自從奶奶去世後,他一直將這支筆帶在身邊。」
被偷,掉了,可能性都很小,司爺爺一定是在知情的情況下,把筆拿給了凶手。
祁雪純明白了,「所以,知道真相的就只有司爺爺!」
祁雪純對司爺爺沒有一點記憶了。
全靠許青如發來調查到的資料,大概意思就是,她和司爺爺曾經有過節,但後來相處得不錯。
至於細節,就查不太明白了。
這從側面證明,她和司爺爺來往不多。
她倒是可以直接沖到司爺爺面前,她有一百種辦法讓一個老頭屈服,並且說出實話。
但因為他是司俊風的爺爺,這件事變得復雜起來。
司俊風又幫她看清萊昂真面目,又給她慶祝生日,又踢走了不尊敬她的人哪怕就沖著那一碗生滾牛肉粥,她似乎也不能硬來。
「司俊風,你說怎么辦?」出了檢測中心,她問。
司俊風沉默著。
她就知道,又要陷入這種兩難局面。
「司俊風,你得想好了,這是人命案子,而且我」
「爺爺是只老狐狸,不好對付,我們需要打配合。」他說。
祁雪純:
沒想到她准備的一籮筐說服的話沒用。
「嗯,怎么配合?」她問。
司爺爺獨自住在一處度假山庄,帶溫泉的那種。
兩人提了幾件禮品,跟他助手說的是,祁雪純病情好轉,特地來看望爺爺。
重頭戲是,吃飯的時候祁雪純忽然(裝)暈倒,緊急入院。
搶救過程中祁雪純要一直痛苦的喊杜明的名字,反正越痛苦越好。
「我會告訴爺爺,你的記憶一直停留在杜明被害的階段,」司俊風設想,「而且凶手已經有了線索,只等抓到凶手,也許就能喚醒你的記憶。」
「這樣能行嗎?」祁雪純不太有把握。
「爺爺如果心疼你,一定會提供凶手線索,如果他包庇凶手,我們也能引蛇出洞。」
祁雪純默默點頭,認為可以一試。
「計劃是沒有問題的,但你的演技怎么樣,就拭目以待了。」司俊風悠然的喝下一杯茶水。
祁雪純沖他無語望天。
這會兒,司爺爺已經將兩人請進包廂,今天他安排的是日料刺身。
「雪純丫頭,你怎么才來看我,」司爺爺笑呵呵的給三人倒上清酒,「我擔心你,但又離不開這個山庄,之前聽俊風說你情況穩定,我也就放心了。」
「謝謝爺爺關心,」祁雪純回答,「你為什么不能離開山庄?」
司爺爺輕嘆:「我和兒子賭氣呢,我說過一步也不會離開這里,不管發生什么情況。」
「可為什么要這樣?」她追問。
司爺爺笑笑,沒說話。
司俊風說道:「爺爺為你祈福。」
祁雪純一愣。
司爺爺擺擺手:「這話也沒什么不可說的,丫頭,你墜崖之後,我心疼啊,把氣全撒在了俊風爸身上。之前他要不反對你和俊風結婚,拖延了時間,哪里會有這樣的事情嗎!」
接著又說:「現在好了,你安然無恙,你和俊風要好好的,就這么過一輩子吧。」
祁雪純不知該說些什么。
卻見司俊風沖她使眼色,示意她可以趁這個時機暈倒。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正准備擺出痛苦的神色,卻聽「噗通」一聲,司俊風高山般的身體猛地的倒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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