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螃蟹,也跟著跑出去。
騰一去樓道里找,他說司總吃了螃蟹會躲起來,因為反應特別大,不想被別人看到。
祁雪純則去走廊等角落里尋找。
路過這一層的洗手間時,但聽里面傳來一陣狂吐聲。
她不由分說的闖進去,他高大的身影正趴在馬桶邊,恐怕苦膽水都要吐出來了。
她伸手撫住他的背。
他這才察覺有人進來,猛地抬頭,眼里閃過一絲尷尬他本想忍住胃里的翻滾,結果卻是更加排山倒海的嘔吐
傳說中的夜王的冷酷無情,早就在她面前徹底粉碎。
好片刻,他才逐漸好轉。
「既然不能吃螃蟹,為什么不說?」她問。
「老婆親手剝的,當然要吃。」他蒼白的俊臉上泛起笑意。
她無語,「如果我給你毒葯呢?」
「毒葯也吃。」
這種話有人會信才怪,不過祁雪純有點理解,什么叫甜言蜜語了。
「然後呢?」許青如問,「你沒有擁抱他一下,或者來個吻什么的?」
聽祁雪純講到這里,許青如很是有點著急。
「我為什么要那樣做?」祁雪純疑惑。
「你對他沒有一點點的動心?」許青如問。
「你覺得我應該對他動心?」
「你看這個男人,為你一再改變原則,拉低底線,海鮮過敏如果嚴重的話是會死的,就因為你親手剝的,他是寧死也要吃啊關鍵是,他還什么飛醋都吃」
許青如「嘖嘖」搖頭,「如果上天給我一個這樣的男人,我早以身相許八百回了。」
「他是程申兒的男人。」祁雪純特別冷靜。
許青如看了她幾秒鍾,忽然說道:「老板,我們還是來談工作吧。」
「哦。」雖然話題轉得有點快,但祁雪純跟得上。
「我還沒找著他的電腦密碼。」她今天專程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許青如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說聊工作,還真的馬上開聊了。
「老板,其實」她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你試過你的生日日期沒有?」
祁雪純搖頭。
「你去試試,說不定能行。」許青如噼里啪啦敲響鍵盤,找到了她的出生日期。
祁雪純看著這個日期,回想起上次過生日的時候,校長萊昂還給她慶祝
電話突然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艾琳你在哪兒?」魯藍在電話那頭焦急說道:「你快回公司,老杜說他要辭職!」
祁雪純汗,剛留住了魯藍,老杜怎么又來一出。
她趕回公司,只見辦公室門緊緊關閉。
仔細一聽,里面傳出魯藍的聲音:「我在門在,門毀我亡,老杜看你的良心了!」
祁雪純:
「中二」的風格,已經刻進魯藍骨子里了。
「魯藍,開門。」她拔高音調。
門被謹慎的拉開一條縫,魯藍迅速將她抓了進去,然後門又被「啪」的關上。
魯藍堵在門後不動。
「魯藍,你在干嗎?」祁雪純問。
「有我守著門,不讓老杜去交辭職報告!」
「你不知道,辭職報告也可以在公司內網上交的嗎?」
魯藍臉色一滯。
杜天來聳肩:「一個小時前,我已經將報告提交到人事部了。」
祁雪純盯住他:「老杜,你真的要走?」
杜天來點頭,「這里待著越來越沒意思了,我不如回家每天釣魚。」
「你現在的狀態,跟每天釣魚沒什么區別啊。」魯藍著急勸道。
魯藍是意識不到,自己無意中講出了事實。
杜天來臉上掠過一絲尷尬,「咳咳,那個,你就當我想要名正言順的釣魚。」
「魯藍,你去沖兩杯咖啡。」祁雪純吩咐。
等他出去後,她才坐下來和杜天來聊,「老杜,你的身份同樣不簡單。」
曾經牛13過的人,是藏不住的。
杜天來沒所謂隱瞞,「不簡單談不上,不過是公司創立初期,出過一點力而已。」
他不是公司元老,算是元老手下最凶猛的狼。
他出去收賬,不能說比祁雪純厲害,但絕對更拼命。也因此能做到外聯部主任的位置。
然而後來公司轉型,不需要收賬了,他和外聯部一起落寞,如今落到被幾個秘書聯合欺負,難怪他覺著待得沒意思。
「公司不要人收賬,但還需要人干別的,」祁雪純實話實說,「是你放棄了自己。」
杜天來承認,「算是吧。」
而且,「有司俊風在,公司不需要更多人去拼了。」
祁雪純微愣,難道他知道司俊風「夜王」的身份?
但許青如說過,「夜王」的身份,連司俊風父母都不知道。
而且司俊風,並沒有將這個身份和公司業務混淆。
「為什么這么說?」她問。
「這只是一個感覺,」杜天來看著祁雪純,眼中精光熠熠,「司俊風很危險,他也正將公司往危險的地步帶去,也許一般人會被他的外表迷惑,我卻只感到深深的擔憂。你最好離他遠點!」
他果然什么都看透,連她和司俊風關系不一般,也已經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