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曬被子時才用的竹竿,夠長。
再加上魯藍的身高條件擺在這兒呢,他長臂一伸,竹竿便「嘩啦啦」上了瓦。
雲樓詫異的撇眼,立即抬腿就跑。
魯藍擺動手臂,竹竿馬上追到,結結實實打了一下雲樓的小腿。
魯藍心頭大喜,看你這會兒還不乖乖滾下來認輸。
沒想到這一竿對她毫無影響,她反而飛奔往前去了。
「哎,這哪有這么耐打的女人!」魯藍懊惱。
眼看就要接近錢袋,四周卻不見祁雪純的身影,雲樓勝券在握,伸手去拿。
忽然,一個身影似從天而降,錢袋子驀地被提起。
祁雪純沖雲樓晃了晃行李袋:「謝謝了。」
然後翻下屋頂,消失不見。
雲樓一愣。
魯藍心急如焚,在巷子里轉不出來了,再想到即便回公司也是丟了工作,更加的懊惱難過。
這時,他瞧見祁雪純站在前面,雙手背在後面,垂眸思索著什么。
一定也在為如何保住工作煩惱吧。
他於心不忍,上前勸慰:「艾琳,雖然你剛才答應得太快,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畢竟你也想完成工作。事情已經辦砸了,你也別自責」
祁雪純的手放出來,手里拎著一只黑色行李袋。
他趕緊將行李袋拿過來,拉開拉鏈,里面一片粉色。
幸福來得太快,他驚訝得合不上嘴。
「你這個怎么在你這兒?」他問。
祁雪純還沒回答,他已經想到了答案,「是不是行李袋滑下來,你恰好撿到了!艾琳,你的運氣好到爆棚了吧。」
祁雪純無語的看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朝前走去。
魯藍提著行李袋,樂滋滋的跟上。
「你知道嗎,年前我去廟里,大師說我今年碰上貴人,果然」
他的叨叨被堵在巷口的雲樓打斷。
他挺直腰桿:「說了誰先拿到算誰的,你不是玩不起吧。」
雲樓冷冷盯著祁雪純:「你讓這個胖子躲在暗處偷襲,勝之不武!」
她指住魯藍。
魯藍怒了,「你輸不起啊,還人身攻擊!」
他哪里胖了,明明是身材高大。
祁雪純注意到雲樓的小腿,的確有一道新劃傷的痕跡。
「你偷襲她了?」祁雪純問魯藍。
魯藍抓了抓後腦勺:「我正巧看到她在屋頂上,用竹竿打了她一下可我沒打著她啊,她還在屋頂上飛跑呢。」
祁雪純了然,魯藍那一竿子其實打到她了。
她們這種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管受多重的傷,只要沒死,就得繼續前進。
「你想怎么樣?」祁雪純問。
「重新比試。」雲樓回答。
「你的腿受傷了,我不占你便宜,我們挑一個室內項目,你來做主。」
聞言,雲樓不禁眸光輕閃。
她提著行李袋,回到尤總的辦公室。
尤總一見,立即上前緊緊的將行李袋摟住了,「還好,還好,拿回來了。」
「我和她重新比試,」雲樓說道:「室內氣槍射擊。」
尤總不耐的皺眉,「我請你來,是教訓他們的,不是跟他們比試的」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射擊是嗎?就是借機把她弄死,也是可以的。」
雲樓眸光一凜,「我說的是公平公正的比試!」
「我要的是司俊風不敢再要我的錢!」尤總叫囂,「你是我花錢請來的,應該按我的意思辦事!」
雲樓冷笑:「我只按我自己的意願辦事。」
話音未落,忽然兩個高大男人欺近身來,一人扭住了雲樓一只胳膊。
「咚!」尤總趁機一腳,狠狠踢中了她的肚子。
她的嘴角立即流出鮮血。
她使勁咬牙便要掙脫,尤總卻見手機放到了她面前。
她頓時瞪大了雙眼。
手機屏幕里的照片,是一個男人在跟一個小女孩玩耍。
小女孩五歲左右,笑臉懵懂,天真可愛。她穿的公主裙,正是雲樓今早離開前,親手給她換了。
「按不按我的意思辦事?」尤總冷笑。
雲樓低下頭,眼里的倔強和不甘褪去。
尤總得意的笑聲傳出辦公室,聽得魯藍瑟瑟發抖。
他只是過來找洗手間,沒想到聽到如此可怕的內容。
尤總是個玩命的啊!
先前他還擔心艾琳不會射擊,現在得趕緊帶她走,為工作丟命,怎么說也不劃算了。
他拔腿就要走,卻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影之中。
他轉頭一看,一個高過1米九,壯他一倍的大漢站在他身後,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在荒山雪地里,碰上熊瞎子的經歷。
這個人打來的手,跟熊瞎子的掌一樣一樣的,拍得他立即失去了知覺。
氣槍射擊比賽在會議室里進行。
一面牆上粘貼了五個吹脹的氣球,同一時間內,誰打得多誰就贏。
尤總帶著兩個跟班走進來,雲樓默默的跟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