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充滿火葯味的空氣戛然停止流動。
這一下一下的,刺激程度堪比過山車,眾親戚都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了。
章非雲忽然吹響口哨,挑釁的看了祁雪純一眼。
祁雪純沒理他,追著司俊風而去。
「胡鬧!」章父低喝一聲,也轉身走了。
他是章家的頭兒,他這一走,其他人自然也都跟上。
原本好好的一場家庭聚會,就這樣四散五裂。
司媽看向走在後面的章母,欲言又止。
章母倒是主動來到她面前,嘆氣說道:「俊風和非雲從小不對付都怪非雲,明知道表哥不喜歡他,非得往表哥公司里湊。」
「說到底,非雲還是敬佩他表哥啊。」章母無奈。
這話說得,就是將過錯都往司俊風身上推嘛,司媽十分不爽。
「我看讓非雲去姑父公司上班最好,姑父喜歡他。」司媽隱忍沒有發作,而是繼續努力達成目的。
只要章非雲到了她丈夫的公司,娘家人還能不幫她丈夫的項目?
「再說,再說。」然而章母敷衍兩句,便也離去。
司媽氣惱的抿唇,老狐狸,都是老狐狸!
祁雪純追到花園,只聽一陣發動機的聲音,司俊風開車一溜煙走了。
她不假思索追了上去。
她明明跟著他的車進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然而她到了他的辦公室外,卻被騰一攔住了,「太太,司總不在辦公室。」
祁雪純打量他:「我不想跟你動手。」
即便動手,他也不是她的對手。
「我不知道司總去了哪里,但他確定不在辦公室。」騰一聳肩,音調有所拔高。
祁雪純盯著辦公室的門沒出聲,這時,她收到一條短信。
雲樓發來的一張照片:許青如趴在某家酒吧吧台上一動不動。
她一愣,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照片里的酒吧。
只見一個年輕小伙站在許青如旁邊,伸手便要去搭她的肩
「啊!」男人陡然痛呼一聲,他的手腕被人狠狠捏住,而對方是個女人,她的雙眼之中怒火燃燒。
「誤會了!」雲樓快步來到祁雪純身邊,示意她放開對方的手。
「他是誰?」祁雪純略微松手,難道他剛才不是准備對許青如做點什么?
「酒吧的店員,我讓他將許青如扶起來。」雲樓說,她打算給許青如灌醒酒湯。
年輕小伙一臉委屈。
「抱歉。」祁雪純松開了對方手腕。
小伙不敢抱怨,連連後退,卻不見後面有一群人走過。
祁雪純本想提醒他,他已結結實實撞人家身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趕緊跟人道歉。
對方將他推了一把:「看著點。」
接著那些人也往後退,讓出一條小道供人通過。
祁雪純立即被那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目光,是萊昂。
他沒往這邊看過來,而是徑直上了二樓。
那些為他讓道的,都是學校里的學員,也算是他的手下。
「那些人看上去不簡單。」雲樓忽然出聲。
祁雪純收回目光,看著許青如:「她怎么了?」
許青如忽然坐起來,舉杯大喊:「來,喝!」說完「砰」的一下又趴下了。
雲樓無奈的抿唇:「失戀了。」
「帶她去附近酒店休息。」祁雪純當機立斷,一把架起許青如。
吧台里兩個服務生的說話聲傳入祁雪純耳朵。
「我可不敢上樓,讓男生去吧。」
「我也不敢去,我看今晚非打架不可」
祁雪純架起許青如離去。
她們在附近酒店給許青如開了一個房間。
「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嗎?」祁雪純問雲樓。
雲樓搖頭,晚上許青如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她以為有任務,卻被許青如帶著去了一個訂婚禮。
「她鬧事了?」祁雪純問。
「她鬧事倒好了,我去得反而有價值。」雲樓撇嘴。
人家只是默默的看著新人訂婚禮成,然後回到酒吧,將自己灌個爛醉。
「嗚嗚嗚」睡夢中的許青如忽然發出一陣低低的哭聲,她只是在做夢,並不知道自己在哭泣,卻疼得渾身蜷縮。
祁雪純看看雲樓,雲樓看看祁雪純,不約而同發出一個疑問。
「該怎么安慰她?」
祁雪純只被培養起攻擊和保護的技能。
雲樓也是在訓練中長大。
「要不去把那個男人抓來?」雲樓出了一個主意。
祁雪純搖頭,「許青如有很多男人追的,她不一定會要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片刻的沉默之後,不知誰先邁步,最後兩人都來到許青如身邊,將她擁進了懷中。
發自內心對別人疼惜,原來不需要學習。
漸漸的,許青如在她們倆的懷抱中安穩的睡去。
祁雪純站起身:「你看著她,我出去一趟。」
「你擔心萊昂?」雲樓問。
剛才那兩個服務生的對話,她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