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非雲對家里長輩說,特別崇拜表哥,想進公司跟表哥學習。
除了司媽,誰會相信他說的這些鬼話。
「他在c國做金融項目虧了很多,也許他認為,通過我的公司可以讓他東山再起。」
這是司俊風目前掌握的情況。
而這是司家和章家人都不知道的。
「這是他真正的目的嗎?」祁雪純問。
司俊風沉默片刻,「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他一旦有動作,他的目的就不難猜出來。」
所以,「我想讓他留在公司。」
祁雪純明白了,他是想告訴她,等會兒不要懟司媽。
反正他已經打算留章非雲在公司,所以順著司媽,還能得一份人情。
「等等,」她強調一下,「不能讓他待在外聯部。」
「老婆大人的吩咐,一定照辦。」
祁雪純:
本想反駁他,誰是他老婆,但想一想,他們的確是合法夫妻。
兩人走進別墅。
司媽看了他們一眼,眼圈立即紅了,但她也不說話,只是轉過身去抹淚。
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司俊風給祁雪純使了個眼色。
她想起他剛才說的,「等會兒你順著我媽說話就好。」
「為什么你不順著?」
「我是兒子,順一次,我媽會得寸進尺,換做是你,她只會感激不盡。」
雖然她不知道,他這些怪誕理論都是從何而來,但想到晚宴那天,是她沒忍住脾氣,沒做到答應了司媽的事,她便走上前。
「媽,您別傷心了,章非雲想留公司,就讓他留。」她說。
司媽一愣,「你和非雲不比賽了?」
「比賽是不會停的,」她搖頭,「但就算他輸了,也可以留在公司。」
司媽聽著這話,怎么覺著有點別扭,但他們願意不為難非雲,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俊風,你打算把非雲安排在哪個部門?」司媽問。
「他可以選。」司俊風回答。
「你們聊,我上樓換衣服。」祁雪純覺得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嘩!」浴室里的花灑打開,溫熱充沛的水灑落下來。
她將自己置身熱水之中,洗去一整天的疲憊溫暖濕潤的氣息像他的懷抱包裹。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回味他的擁抱和親吻。
她怎么會貪戀這種東西!
利落干脆的關掉熱水,她匆匆將頭發吹干便下樓了。想著司媽應該在等她一起吃飯。
果然,司媽已經坐到了餐廳里,但她在打電話,話題還圍繞著章非雲。
「非雲當然不能從小職員做起,」司媽安慰著電話那頭的人,「最起碼是一個部門主管,我都跟俊風商量好了,對,對,就是外聯部。你暫時別說出來,俊風說還需要安排一下」
祁雪純腳步怔然,愕然、不解,最後憤怒的轉身。
她在車庫外找到了司俊風的身影。
他正從一輛跑車上下來,瞧見她找過來,黑眸閃過一絲亮光,「找我?」
「你不是答應我,不會讓章非雲進外聯部?」她開門見山的問。
司俊風微愣,「我沒」
「你還要否認嗎?」祁雪純打斷他的話,因氣惱而喘氣,肩頭也隨之晃動,「我聽到你.媽媽給人打電話了。」
司俊風一時語塞,「我媽說什么了?」
「說什么你自己知道。」祁雪純惱怒的瞪他一眼,「騙子!」
說完她甩身離去,跳上她的車,「嗖」的開出了花園。
「先生,怎么了?」騰管家聽到動靜,匆匆跑過來。
司俊風看著車身遠去,忽然轉身來,發脾氣似的對管家說道:「她說我是個騙子!」
說完他往別墅大步而去。
騰管家抓了抓後腦勺,他看出來,小倆口吵架了。
可怎么,平常冷峻的先生,這會兒有點像小孩子?
祁雪純將車開出別墅區,心思冷靜下來,忽然覺得自己可笑。
她這是在干嘛?
跟司俊風賭氣嗎?
不遠處有一個人工湖,沿著湖有一圈路燈,不少人沿著湖散步休閑。
她也來到湖邊,反正漫無目的,在這里歇會兒也不錯。
「獨自出來散步,看來傳言是真的。」忽然,一個男聲傳來。
她在湖邊的長椅上出了神,絲毫沒察覺章非雲來到了身邊。
她沒接話,誰知道他的話是不是陷阱。
章非雲挑眉:「我們只是競爭關系,你大可不必把我當成敵人。」
「你的人打了魯藍,我遲早討要回來,你還要和我做朋友嗎?」她譏誚的反問。
章非雲看著她,眼角浮現一絲笑意:「祁雪純是嗎?從今晚上開始,你正式成為我感興趣的女人。」
「我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歷。」她回答得毫不客氣。
章非雲一點不惱:「袁士聯系你了,有沒有把錢乖乖奉上?」
「有你在,他就算想還錢,恐怕也到不了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