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娜在經過一系列的刺激後,有了嚴重的流產前兆,她現在的身體極度虛弱,還要住院進行保胎。
牧天站在病房門口,段娜面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昏睡。
這個女孩還沒有走出社會,現實卻給她上了刻骨銘心的一課。
牧天面上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愧疚,一個女孩因為自己的兄弟受到這種創傷,這讓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在他看來,一個男人要有擔當,有責任心,而不是任由這樣一個女孩子獨自承受痛苦。
牧天又在門口待了一會兒,他來到樓道走廊,打通了牧野的電話。
「喂?哥,你干什么啊,大清早就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牧野濃濃的不悅,好好的早覺被吵醒了。
聽他這聲音,想必昨晚又狂歡到凌晨。
「馬上來醫院。」牧天冷聲說道。
「哥,你搞什么啊,我還沒有睡醒,去什么醫院?去醫院干什么啊?」
「段娜在醫院。」
「她在醫院管我什么事?哥,我都和你說了,不要管她,她就是個大、麻煩,粘上了甩都甩不掉。」牧野「蹭」的一下子坐起來,十分不耐煩的說道。
「牧野,我再說最後一遍,馬上來醫院。」
「哥,你到底怎么回事?段娜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到底是誰的哥?」
「牧野,你是個男人,不是孬種。」牧天說完,沒等牧野再回話,他直接將電話掛了。
牧野不耐煩的看著手機,此時他身邊的芝芝也醒了過來。
她睡眼惺忪的說道,「牧野,怎么了?」說著,她便坐起身,整個人趴在牧野的肩膀處。
「沒事!」牧野沒好氣的說道,隨後,他便甩開芝芝,直接下了床。
他在床下撿起衣服,隨意的往身上套。
「牧野,你現在就要走嗎?」被他一甩,芝芝也清醒了過來,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和不舍。
牧野套上衛衣,他回過頭來,對著芝芝說道,「別忘了吃避孕葯。」
芝芝面色一僵。
「牧野你不是說如果有了孩子,你會養的嗎?」
牧野不屑的冷哼一聲,「別傻了,男人在床上的話,你也信?」
她信!她愛他,所以她信他!
「你你是在騙我?」
又碰上一個麻煩的拎不清的女人。
「你不是小孩子了,大家你情我願,你不會因為我和你上過幾次床,你就想賴上我吧?」
芝芝怔怔的看著牧野。
昨晚,她還得意,因為她比牧野的前女友強,她強了。
而現在看來,他們是半斤八兩,在牧野這里,她討不到一絲一毫好處。
「走了,以後不要再聯系我。」牧野沒好氣的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芝芝愣了一會兒後,她才反應過來,她突然跳下了床,光著腳追了出去。
「牧野牧野,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如果我做錯了,我可以改的,你不要分手行不行?」芝芝帶著哭腔喊道。
這時,牧野已經進了電梯,他在電梯里不耐煩的看著芝芝。
「牧野,牧野!」
「別讓我煩。」
芝芝孤零零的站在電梯前,無助的看著電梯門合上,任由自己哭成了個淚人。
電梯里,牧野煩躁的耙了耙頭發,至於他為什么煩,大概就是因為這些拎不清的女人。
半個小時後,牧野到了醫院。
來到病房區,他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中的大哥。
牧野一臉怨氣的走過來,「大哥,你怎么還在這兒?」
牧天看著自己兄弟這張臉,他真恨不能一拳打過去。
但是把他打壞了,就沒人照顧段娜了。牧天直接將手中的診斷報告扔到了牧野的臉上。
幾張單子掉在了地上。
「干什么啊?」
「自己看!」
牧野撿起地上的診斷書,他的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瞅瞅你干得好事兒,牧野也配叫男人。」
牧野草草看完,他將診斷書攥在手里,看似無奈的說道,「她做不好預防措施,怪誰?」
牧天面色一變,「你他,媽!」
「哥,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對她沒感情,而且這孩子是誰的我都不清楚,你這樣對我有什么用?」
「牧野,你說話的時候最好注意一下,段娜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她現在出了什么事,你負不起這個責任。」
看著大哥嚴肅的模樣,牧野心下也有些犯怵。
「好了,好了,不就是錢嘛,我賠給她一筆錢好了。」
「你准備賠多少?」
「十萬塊。」
「你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哥,我已經很夠意思了,我們在一起也就才倆月。誰知道她這么麻煩,會搞出這么多事情?」牧野現在煩的不行了,她覺得段娜就是個狗屁膏葯,甩都甩不掉。
牧天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大概也沒料到自己的兄弟是這樣一個薄情寡性之人。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見她了。」
「那你呢?」
「在這兒照顧她。」
「哥,你照顧她,她就會賴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