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項鏈?」他問。
「你給媽媽買的那款項鏈啊!」司媽床上床下的找,著急得不行。
「我睡覺時還戴著的,怎么就不見了!」
祁雪純走進來,幫著一起找。
「媽,是這個嗎?」忽然她拿開一個枕頭,項鏈赫然在枕頭下。
「發生什么事了,伯母?」這時,秦佳兒和管家、保姆都走了進來。
剛才司媽著急,動靜的確大了一些。
司媽抓起項鏈,欣慰的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丟了。」
她看看眾人,有些不好意思,「我老糊塗了,自己把項鏈放在枕頭底下,竟然忘了。」
保姆倒來一杯熱牛奶遞給司媽:「太太,我陪著您,您快睡吧。」
管家則幫著將地鋪收拾了。
一場小風波過去,司家恢復了平靜。
祁雪純悄步從洗手間里走出,確定司俊風的確走出了卧室,她趕緊躺到了床上。
項鏈是她悄悄放到司媽枕頭底下的,騙過了司媽,但想騙到司俊風,估計有點困難。
如果司俊風問她,她該怎么回答?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也有抓瞎的時候,而且每當面對司俊風,這種時候就非常多
算了,不想了,她先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此刻,司俊風正在廚房,往杯子里倒熱牛奶。
「怎么,祁雪純睡不著?」秦佳兒來到門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司俊風沒理她。
「我總算明白,你為什么要求我,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了。」秦佳兒接著說。
因為他不想戳穿祁雪純,他興致很高,想陪著祁雪純玩。
拉上這一屋子的人陪祁雪純玩!
司俊風唇角勾笑,不置可否,端起熱牛奶便要離去。
「司俊風,這不公平!」秦佳兒低吼,「我對你是真心的,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我的真心!」
司俊風仍然腳步不停。
秦佳兒氣急敗壞:「司俊風,我會告訴她一切!你說她會不會以為,你在看她的笑話!」
司俊風的腳步停了,「秦佳兒,做出決定之前,先想一想你能不能承受後果!」
他的語氣很淡,但冰冷的側影卻讓人不寒而栗。
因為她有意傷害祁雪純,他才停下來,施舍她一個回答。
否則,他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從來不把她放在眼里。
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他未曾有一刻將她放在眼里。
這么些年,她不過都是在自我催眠。
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即便要放手,那也必須以她的方式!
司俊風走過二樓走廊的拐角,又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急著回卧室干什么?」
韓目棠站在拐角外的小露台上。
司俊風走過去,隨手舉高杯子,將熱牛奶喝了。
「以前沒發現你晚上有喝牛奶的習慣。」韓目棠說道。
「等你說完,牛奶都涼了,再拿到房間里沒意義了。」司俊風聳肩。
韓目棠:
敢情這杯牛奶,人家是倒給老婆的。
他像不認識似的打量司俊風,他也沒見過,能對女人考慮如此周到的司俊風。
「你這次叫我過來,是想喂我吃狗糧的吧。」韓目棠無語的挑眉。
司俊風隨手將杯子放下,「你叫我過來,不是想說這個吧。」
韓目棠笑了笑:「你不想知道祁雪純的檢查結果嗎?」
司俊風眸光一動:「有什么問題?」
「沒什么問題,」韓目棠環抱雙臂,「還是老結論,祛除腦袋中的淤血,她才會恢復記憶。不祛除淤血的話,她可能不定時的頭疼發作」
「淤血怎么祛除?有沒有危險?」司俊風打斷他的話。
「你想讓她恢復記憶?」韓目棠反問:「難道你不覺得,她現在這樣,你們的關系能達到最好?」
司俊風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的確,她記憶里關於他的那一部分,並不愉快。
但她頭疼發作時的模樣,他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
「怎么祛除淤血?」司俊風繼續問。
韓目棠心中嘆息,他算是一頭栽到感情里,無法自拔了。
「還有兩項檢查沒做完,檢查做完了,我再告訴你具體方案。」韓目棠回答,「另外,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讓亂七八糟的人來生活里攪和。」
他說的是秦佳兒吧。
司俊風勾唇:「秦佳兒,只是她的游戲而已。」
游戲?韓目棠不明白。
「這兩天別走了,留我家看好戲吧。」司俊風說完,轉身離開。
韓目棠分明瞧見,他眼角深深的寵溺。
所以,司俊風放著公司不管,正事不干,留在這里是為了陪祁雪純玩游戲?
韓目棠揉了揉太陽穴,確定自己剛才的確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