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祁雪純咬著秦佳兒不放,不是故意的?」司媽反駁:「原本相安無事,正是祁雪純把秦佳兒逼得狗急跳牆!」
「你說的都是猜測。」司俊風仍不認同。
司媽冷哼:「這次回來,我不就是抓證據來了么。」
司俊風忽然凄惻一笑:「就算她是找我報仇來的,又有什么關系?不是我活該么?」
司媽一愣,從沒見過兒子如此失落,無助。
「媽,如果不是我,她不會摔下山崖,也不會留下後遺症我只求能用我換她」
「你閉嘴!」他決然的表情讓司媽心驚,「俊風,怎么會是你,明明是程申兒!」
「如果我當初沒在她們倆之間搖擺,程申兒也沒機會對她下手。」
司媽不禁退了幾步,退到了窗簾前。
司俊風的目光跟隨司媽的身影,落在窗簾上。
「俊風,」司媽臉色發白,「你的這些想法,祁雪純知道嗎?」
司俊風沒再說話。
司媽能猜到了,「難怪你對她百依百順,你在贖罪」
「媽,那本賬冊我已經讓人毀了,」司俊風打斷她的話,「你們現在做的都是無用功,趁早離開吧。」
「你」
司媽不相信,急忙打開保險箱,里面果然已經空了。
司俊風已轉身離去。
「俊風!」司媽追著他離去。
祁雪純從窗簾後轉出來,只覺頭昏腦漲。
原來司媽這么恨她。
又原來,司俊風對她有那么深的愧疚。
他說自己曾在她和程申兒之間搖擺,這是什么意思呢?
他還說,他願意換她,是想替她承受後遺症的痛苦吧。
「你是誰!」忽然,書房門口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孩。
好漂亮的男人!
因為太年輕還有些稚嫩,但遲早長成女人的禍害。
「太太!」男孩是阿燈,借著窗外的光線,這才看清祁雪純的臉。
「太太,我是司總的助手,我叫阿燈。」他機敏的關上書房門,「你怎么在這里?」
祁雪純松了一口氣,反問:「你為什么在這里?」
「司總派我來幫他父母做賬。」
祁雪純抬起眸光:「最重要的賬冊真的毀了嗎?」
阿燈點頭:「我親手毀的。」
祁雪純略微沉吟,「你還記得那本賬冊的樣子嗎?」
阿燈一愣。
**
祁雪純先回家了。
司俊風走進房間,手里拿著盒子,許青如給的葯。
她蜷坐在沙發上,抬起眼眸看他:「盒子里的葯,你吃了嗎?」
「這是什么葯?」他問。
「許青如給的,說吃了會讓你開心。」
司俊風的神色有些復雜,「你看過盒子里的東西了?」
她搖頭,「許青如說,提前打開盒子,葯味會散,就不管用了。」
司俊風將盒子遞給她,示意她自己打開。
她疑惑的將盒子打開,從盒子里拉出一件,嗯,不能算是一件,只能算是兩片布縫成的東西。
說它是裙子吧,它只遮住前面和後面
「這是什么?」她目光坦盪,是真不知道這是什么。
司俊風:
可他剛才在樓下,已經被管家用異樣的目光看過了。
「你穿上就知道了。」
「許青如是不是拿錯了。」這看著也不像吃的東西。
她准備打電話給許青如問問,卻被他連手帶電話的握住了。
「她沒拿錯,你去穿上我再告訴你。」
她依言去浴室換上,然後轉身看向鏡中的自己俏臉登時紅透。
她本能的抬手捂住臉。
老天!根本沒臉看!
忽然,她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
司俊風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她身後。
「司俊風,你別看。」她立即轉身,抬手去捂他的眼。
指尖卻被他張嘴咬住。
他眼里是她熟悉的幽亮,但又有一絲猶豫。
她想起他對司媽說的,就算她是找我來報仇的,又有什么關系?不是我活該么?
我只求能用我換她
她心頭像被刀子劃過一樣,疼。
「司俊風,」她看著他的俊眸:「今晚上我躲在窗簾後面,你瞧見我了,對嗎?」
司俊風渾身一怔。
他的確察覺窗簾後面有人,直覺告訴他,那個人是她。
所以他匆匆離去,不讓司媽發現。
「那個叫阿燈的,也是你叫去幫我脫身的,對嗎?」她接著問。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她全都明白。
那么,他跟媽說的那些話,她也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