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救醒。」司俊風交代韓目棠。
韓目棠帶著助手給路醫生檢查了一番。
「沒事,被人定期定量喂了安\眠葯,睡幾天就醒了。」檢查完,韓目棠過來告訴他們結果。
「他怎么會這樣?你們怎么跟他一起?」他疑惑的問。
「我摔下山崖後,是路醫生把我救醒的。」祁雪純回答,「這兩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好在他沒什么大礙。」
韓目棠眼波微動,拿出一疊單子遞給祁雪純:「救命恩人的話,費用該你去繳了。」
祁雪純拿上單子離開。
韓目棠目送她的身影遠去,立即用手肘撞司俊風:「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多了一個救命恩人,以前沒聽你提過。」
「以前救命恩人只有萊昂一個,但萊昂不是醫生。」司俊風面色沉冷。
韓目棠撇嘴:「半年前見到路子,也沒聽他提這檔子事。」
「他叫路子?」司俊風問。
韓目棠搖頭:「我們習慣叫路子,親切,他是我師弟。少有的天才。」
「比你還厲害?」
「我們研究的分支不一樣,我著重病理,他更擅長葯理。」
簡單來說,韓目棠擅長找出病因,路醫生更知道怎么治療。
「你們怎么跟他碰上的?」韓目棠問。
司俊風將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他沒瞧見韓目棠眼里的驚訝和隱憂。
繳費之後,祁雪純也沒離開,她坐在病房外面,想等路醫生醒過來,確定他沒事。
司俊風默默在她身邊坐下。
「你打了李水星一巴掌,他會更恨你。」祁雪純說。
這個情況不在預計之中。
「他還敢說,我還打。」
「不管他說什么,我還是你的老婆,又不會改變。」
他倔強的沉默。
像個被家長教訓但不服氣的孩子。
祁雪純既好笑又心疼,貼過去抱住他的胳膊,「生氣不是懲罰別人,是懲罰自己。」
他轉動眸光,瞧見她黑白分明,帶著笑意的雙眼,心頭瞬間柔軟,什么氣都消了。
「不准對萊昂這樣笑。」該交代的還是沒忘。
她眼中的笑意更濃,忽然傾身湊上,柔唇印上他的臉頰。
他的臉色才恢復到,面對祁雪純才會有的溫和。
「跟我回去,」他說,「讓阿燈守在這里。」
她忽然想到什么,問他:「這幾天怎么沒見到騰一?」
以前有事的時候,第一時間都是騰一。
他淡聲回答:「他去國外出差了。」
她沒多問,而是搖頭:「我想看到路醫生醒過來,才安心。」
又說:「你不要回去,陪我在這里等著。」
被要求的某人,眼底浮現一絲笑意。
她依賴他,眷戀他,比做成任何事,都更讓他有成就感。
後來,她蜷坐在他懷中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她驚醒。
朦朧睡眼中,她看到阿燈走近,低聲但急切的說:「司總,司老被警察帶走了!」
她的睡意一下子驚醒。
一行人快步離開了醫院。
韓目棠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目送一行人離去。
他獨自來到病房,看著昏睡中的路醫生,目光復雜不明。
「路子,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他說。
路醫生一動沒動。
韓目棠無所謂的聳肩:「隨便你吧,但我說的話,你要聽清楚了。」
「我感覺你已經研究出可以治療祁雪純的葯物了,你是天才嘛,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不敢相信你,比如說在葯里面加點東西,讓祁雪純症狀加重」
「當然,如果你壓根兒沒有葯,我就犯不著跟你作對,你明白的,你完全可以當一個局外人。」
韓目棠的身影離去。
病房徹底安靜下來,這時,路醫生的手指才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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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雪純和司俊風找到了白唐,了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有人舉報司爸做假賬,所以相關部門將司爸請來做調查。
對司爸公司的賬目核算,也是必要的。
所以,想要司爸回去,最起碼得等48小時。
「這事不歸我管,」白唐說道:「我讓助手去打聽的。但你們能告訴我,究竟怎么回事?」
他的神色嚴肅。
畢竟事關違法。
「怎么回事,相關部門不是正在查?」司俊風挑眉。
白唐看向祁雪純。
祁雪純一言不發,神色平靜。
白唐便知是問不出什么了。
「你家的律師還在等著,去辦手續吧。」白唐對司俊風說道。
司俊風拉起祁雪純,要一起走。
「我和白警官再說幾句話。」祁雪純說。
司俊風眼神示意,讓她跟他走。
她也眼神示意,就說幾句,很快過來。
最終司俊風妥協了,抬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