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純放下電話,繼續將巧克力蛋糕往嘴里塞。
她不怕司俊風追蹤電話信號,因為許青如已經給她做了反追蹤。
此刻,她和許青如正坐在一家不打烊的咖啡館里,許青如在刷題,她則生著悶氣。
「真不想他找過來?」許青如抬頭看她一眼。
祁雪純冷眼如刀:「我警告你,不准胳膊肘往外拐。」
許青如立即放下手中的平板,表示自己沒法在手機上動手腳,「但是我仍然覺得,他不讓你生孩子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祁雪純問。
「什么原因你應該去問他。」
「他騙我。」祁雪純又吞下一大口巧克力蛋糕。
這種東西對需要保持身體力量的她來說,百分百的垃圾食品,但垃圾食品能讓此刻的她減輕怒氣。
「雪純,吃太多會讓你受傷害。」忽然,一個溫柔的男聲傳來。
祁雪純疑惑的轉頭,萊昂來到了她身邊。
比上次派對見面,他似乎消瘦了一些。
「好巧。」祁雪純說。
萊昂微微一笑:「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
祁雪純起身,跟他走出咖啡館。
晚風清涼。
長街安靜。
「邊走邊說吧,」萊昂提議,「你正好消化掉蛋糕的熱量。」
祁雪純沒反對,過多的熱量的確會讓她的身體變遲鈍,反應變慢。
他們沿著長街慢慢往前。
「上次給你的葯,有沒有吃?」他問。
「沒有。」她如實回答。
他愣了愣,「為什么?」
她這次沒回答,但沉默已是答案。
「你擔心那不是葯?」
「校長,我已經不是學校的人了,」祁雪純說道:「你可以不用再管我。你再關心我,我覺得很別扭。」
萊昂心口一痛,腳步略停,才能繼續往前走。
「雪純,在你心里,我們只是校長和手下的關系?」他問。
祁雪純想了想,「以前是,現在不是了,現在我們沒關系了。」
至於萊昂的救命之恩,她也早還清了。
她還差點被袁士害死,是司俊風救了她。
現在,對她有救命之恩的反而是司俊風。
嗯,盡管她還很生氣,但她不否認事實。
萊昂閉了閉眼,穩定了情緒,才能繼續說道:「不說我們的關系,你應該吃葯,不然你的頭疼病會復發。」
「我的病情是什么樣的?」她問。
「你腦袋里有很大的一塊淤血,這塊淤血沒法取出來,只能讓它自己慢慢消散。但在消散之前,你可能不會恢復記憶,也會犯頭疼病。」
「如果你不吃葯,犯病的頻率會越來越高。」
祁雪純停下腳步,「除了這個,我還有其他的毛病嗎?」
萊昂眼波微閃,「沒有了。」
但她已經看到了他的猶豫,「你騙我。」
萊昂搖頭:「你只要堅持吃葯,就不會有問題。」
「你不跟我說實話,我不會吃葯。」
萊昂張了張嘴,實在沒法說出來,「你認識章非雲嗎?」他只能轉開話題。
祁雪純眸光一沉。
「你認識他吧,他來找過我,」萊昂接著說,「問了很多有關你的事。」
又說:「他還找過學校其他同學,問的問題都差不多。」
這個章非雲,果然抱著目的而來。
「他還跟你說了什么?」祁雪純的神色中有一絲緊張。
萊昂不禁心中失落,章非雲是跟司俊風有關的人。
她一聽章非雲,就不再問自己還有什么毛病,是因為她緊張司俊風嗎?
「他問我,想不想讓你再回到學校?」萊昂聳肩,「他想跟我聯手,一起查出司俊風真正的身份。」
「你答應了?」她著急的反問。
萊昂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祁雪純反應過來,面露抱歉,「對不起。」
他如果答應了,就不會跟她說這些。
「聊得很好。」忽然,不遠處響起一個男聲。
兩人轉頭,這才瞧見前面巷口燃著一點火星,司俊風站在巷口,指間夾著一支煙。
祁雪純暗中咬牙,許青如,也是個騙子!
「萊昂,你說的事我都知道了,再見。」她跟萊昂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往反方向離開了。
萊昂看著她的身影,目光不舍。
「你給她的,是什么葯?」忽然,司俊風問道。
萊昂回過神來,反問:「這段時間,她有沒有犯頭疼?」
司俊風心下了然,她的頭疼,的確是落下的病根。
「她的事以後不用你管了。」司俊風丟下這句話,便准備上車離去。
「司俊風,你能護她周全?」萊昂問。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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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一輛車飛快駛入花園,車身還沒停穩,司俊風已從車上跳下來。
管家已在台階上迎他:「先生您別急,太太早回來了,現在已經睡著了。」
司俊風松了一口氣,眉心的褶子卻沒松開,他怎么能不急,連著他和騰一派出去的人,幾乎翻開半個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