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被圍了,他不關心家人的狀況,反而一個人躲在書房。
他們越是這樣,她越是心里難受,司媽鄙夷和懷疑的神情在她腦子里也越發清晰。
「你是誰?」她再度前來面對凶狠男。
「你就那么想知道我的名字嗎?」凶狠男臉上帶了點傲嬌。
祁雪純淡然說道:「怎么說我們也交過手,我得知道我都能打得過哪些人。」
凶狠男:
「誰說我打不過你!」他登時發怒,「剛才我是沒防備,有膽子現在來打一場。」
「我現在沒時間,但可以約戰。」祁雪純回答。
「好,你記住了,我叫魯勝,大家都叫我勝哥。」
祁雪純抬起雙眸:「魯藍跟你有關系嗎?」
魯勝一愣,反問:「魯藍跟你有關系嗎?」
「我現在要去處理這件事,在我沒帶回結果之前,你不准動我的家人!」祁雪純命令,「等我把事情處理好,我可以跟你打一場。」
轉身離開之前,她才回答:「魯藍以前是我的下屬。」
魯勝又一愣。
祁雪純已上車離去。
萊昂開著車載她去找老夏總。
為什么又是萊昂?
她想想就很無奈。
本來她想叫上祁雪川一起的,然而聽她說要去找老夏總,祁雪純馬上慫了。
「雪純,不是哥不陪你去,家里也需要有人照應不是?」祁雪川一臉憂心,「爸媽情緒不穩,我實在放不下啊。」
「雪純,我陪你去。」萊昂說道。
祁雪川點頭如搗蒜,「萊昂先生陪你去,我們都放心。」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的人都挺膽小的。」安靜的車上,忽然響起祁雪純的聲音。
萊昂輕勾唇角:「他們沒受過訓練,趨利避害是正常反應。」
「自己惹的事,不應該自己去收拾嗎?」祁雪純反問。
萊昂沒回答。
他覺得她不是在問他,因為她神色怔然,目光已透過車窗望向了不知名的遠處
這個問題,是問她自己。
還是另有其人?
到了老夏總的住處,祁雪純知道祁雪川為什么害怕了。
老夏總住的是城郊村里的自建房,大圍牆將一棟三層小樓圍起來,特制的鐵門牢固非常,而且特別高。
要說祁雪純和萊昂翻牆翻門都沒問題,但兩人剛靠近,里面便傳來一陣陣近似於咆哮的低吼聲。
萊昂略微凝神,說道:「聽聲音,有三只藏獒,草原純種血統達到百分之九十。」
祁雪純點頭,忍不住分神。
她腦海里浮現起司俊風的臉,如果司俊風在這里她能想象他不屑的挑眉的模樣,說著,三只畜生。
他已經是她的習慣了,危險的時候她會想起他。
「我去側面打探情況。」萊昂抬步。
「不必。」她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片刻,一個中年婦人打開了門,「你們找誰?」
「我找老夏總。」祁雪純拿出禮貌。
「他不在。」婦人說完便要關門。
祁雪純看著她的眼睛:「你告訴老夏總,我是祁總的女兒。」
婦人無動於衷,「砰」的將門關上。
里面又響起一陣陣藏獒的低哮聲,怒氣滲透人的毛孔,著實有些恐怖。
祁雪純無聲嘆息,我講過禮貌的了。
她從旁邊的小道上撿起三個石子,目光抬頭往鐵門看去,手起,石子落入鐵門內。
「砰」「砰」「砰」三個沉悶的倒地聲接連響起。
可怕的低哮聲頓時泥牛入海,不再聽到。
萊昂眼里劃過一絲贊賞,她一直是學校里最優秀的學生。
忽地,鐵門驀地被拉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男人氣勢洶洶的走出來,怒瞪祁雪純和萊昂。
「你們對我的狗做了什么?」
祁雪純神色淡然:「我什么也沒做,興許是它覺得應該對客人有禮貌,所以不再叫喊了。」
這老男人就是老夏總了,頓時老臉漲紅。
祁雪純的話聽似說狗,其實字字在罵他。
偏偏他沒得反駁。
他不禁認真打量祁雪純,祁總這個女兒,跟她爸不太一樣。
「你找我什么事?」老夏總雙臂疊抱。
「我爸說當天你在賭桌上,贏得最少。」祁雪純開門見山,「我爸願意將項目分你一半,希望你可以把當天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我。」
老夏總冷笑,不以為然:「項目都輸給江老板,拿什么分我一半?」
「我要把我爸輸的,全部拿回來。」祁雪純回答。
老夏總一愣,明明她的表情很淡然,他卻有一種,她說道就能辦到的感覺。
他用銳利的目光掃了萊昂一眼,「我可以跟你談,但他不准進來。」
祁雪純跟著他到了屋內的書房。
「你想查什么?」老夏總問,「賭局嗎,大家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後再追討,有什么意思?」
又說:「即便追討回來,你爸的名聲在這個圈子里也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