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二樓卧室的窗戶開得挺大。
「太太,難道少爺和老爺爬窗出去了?」保姆詫異。
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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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俊風帶著父親失蹤了。
的的確確的失蹤了。
司媽派人找了一整天都沒結果,電話更是打不通。
正著急,騰一快步趕來:「太太,我忙了一天,才有空趕過來,司總讓我跟您說一聲,他帶著老司總去度假了。」
「度假?」司媽猛地一拍桌。
卻見騰一詫異的看著自己,不明白老司總父子去度假,難道是一件讓人很憤怒的事情嗎?
「太太都擔心一整天了,水都沒喝。你應該早點來。」肖姐責備騰一,將尷尬的場面圓過去了。
騰一連連點頭:「我下次一定早點。我還有事先走了,太太您早點休息。」
肖姐叫住他:「老司總和少爺去哪里度假了?」
騰一愣了愣:「這個司總還真沒說。」
「他沒說,你也沒問?」
騰一為難的笑笑:「肖姐,你也是做秘書的,老板不肯說的,我們也不能追問啊。」騰一走後,司媽氣得臉都綠了,「從二樓窗戶跑出去,故意拖了一整天才讓人來報消息,這不是故意的嗎!」
說實話,父子倆的確有點故意。
但故意,也是被她逼出來的。
「你去問問,老頭子去哪里了。」司媽交代肖姐。
肖姐點頭離去,反正能不能問到,她就不敢打包票了。
「你有辦法問到嗎?」司媽又問程申兒。
程申兒之前能獨自去c城打聽消息,很讓司媽欣賞。
「我試試吧。」程申兒也沒把握,但她不願在司媽面前表現出無能。
她來到程木櫻的公司附近,沿著人行道慢慢走著。
她沒有直接去公司,是因為她拿不准程木櫻會不會幫她。
回來後程木櫻去過她家里一次,表情淡淡的,「你回來就好,以後好好生活,別做毀人不利己的事情。」
那不是問候,而是警告。
所以想要程木櫻幫忙,她還得想一個好點的理由。
忽然「嗤」的一聲剎車響,一輛跑車緊急停到了她身邊。
「程申兒,快上車!」一個男人在駕駛位沖她揮手,大喊。
祁雪川?!
她還沒反應過來,又見一輛面包車驟然開來。
人對即將到來的危險都是有第六感的。
她不假思索,拉開跑車車門快速上車。
祁雪川一腳油門踩下,將面包車遠遠的甩開。
面包車停了,下來好幾個高大粗莽的男人,沖跑車揮了揮拳頭。
程申兒不禁呼吸一滯,瘦弱的身體瞬間蜷縮在座椅上,雙臂抱著小腿,腦袋深深的低著。
整個人蜷成了一個球。
車子開出足夠遠的距離,祁雪川才踩下剎車。
他打開窗戶,涼風讓程申兒漸漸冷靜。
她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剛才那些人是司俊風派來的嗎?」
「是我姐。」祁雪川聳肩,「她被親戚指責不管家里的事,所以她叫了幾個人來找你的麻煩。」
程申兒愣了愣,茫然和惶恐頓時消失不見。
仿佛這世界上除了司俊風,不再有其他讓她恐懼的人。
祁雪川好奇:「司俊風究竟對你做了什么?」
程申兒冷笑:「祁少爺,多謝你救我。但是,既然那些人是你姐叫來的,我們就算兩清了。」
她推門下車。
祁雪川一把抓住她胳膊,將她拉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程申兒蹙眉,他距離她太近了,說話時呼吸都噴到她臉上。
她下意識的退後一點:「祁少爺想知道,不如親自去問司俊風。」
她甩開他的手,再次推門下車。
「咳咳咳」身後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她動作稍停,想起在那個房子里時,他還是一個傷口發炎的病人。
不過,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念頭在她腦海里轉瞬即逝,她抬步離去。
「程申兒,程咳咳,」祁雪川卻追著她下車,「我有事情想問你,你知道司俊風去哪里了嗎?」
「祁雪純不見了,我猜八成是被司俊風帶去哪里了。」
這句話,讓程申兒的腳步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