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堵在祁家門口,放眼望去,烏泱泱全是人腦袋。
祁媽見狀腿都軟了,忽然哭喊著撲過去:「孩子爸,孩子爸啊,你怎么那么狠心,真丟下我們了啊」
祁雪純差點被口水嗆到。
怎么,媽以為這些人都是來奔喪的?
「誰tm的在哭喪啊,活膩歪了是不是?」一句怒吼,人群閃開一條道,走出一個高大凶狠的男人。
他見祁媽往前跑,伸手便要抓住她。
「別碰我媽!」祁雪純冷聲警告。
凶狠哥愣了一下,對方明明隔他有點距離,他竟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了似的。
這女人,竟然有這樣凌厲的氣場。
但凶狠哥是江老板的人,早將祁家摸了個透。
也就一個小女兒嫁了個有點名頭的男人。
但他是正當要債,有欠條的那種,誰也不怕!
他嗤聲冷笑:「擋了我的道我就要動!」
說著繼續伸手卻抓祁媽。
忽然他眼前人影一閃,一陣疾風撲面,接著手空了。
當他的目光再定下來,祁雪純已扶著祁媽站到了他對面。
他頓時心下駭然,剛才那一陣風,難道就是祁雪純從他手中搶過了祁媽?
「你」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你是誰?」
「我是祁雪純,她是我媽,」祁雪純神色冷峻,「你是誰,為什么帶人堵在我家門口?」
原來這就是那個小女兒。
這小女兒和打聽來的消息不太一樣。
「想必你也知道了,祁總欠錢的事了,」凶狠男說道:「祁總欠錢不給還鬧自殺,我們是來看看情況的。」
「叫你們的人讓開,我先進去,具體什么情況我等會兒會來跟你談。」祁雪純淡聲說道,眉眼之間自有一股力量。
人群閃開一條小道。
等祁雪純帶著祁媽進了祁家,凶狠男才一抓腦袋,反應過來。
這怎么回事?
怎么她一說話,就跟下了咒語似的,他和手下人就聽了呢!
「媽!小妹!」祁雪川迎上來,期待的往祁雪純身後看,俊眸隨之失望的黯下來。
「這位是?」他不認識萊昂,還以為是司俊風來了。
「他是萊昂,是你小妹的救命恩人,」祁媽抹著淚問:「你爸呢?你爸怎么樣了?」
祁雪川往門外打量一眼,悄聲道:「媽你別擔心,爸沒事。」
祁媽一愣:「你不是在電話里說,你爸自殺了?」
祁雪川嘆氣:「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么!很明顯爸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不將事情鬧大一點,誰來幫我們討個公道。」
祁雪純不意外,甚至早料到如此。
「老三,你怎么不把妹夫帶回來?」祁雪川抱怨她,「這事怎么解決?」
「我要見爸。」祁雪純說道。
祁父正貓在書房里,窗簾也沒敢開,而是透過窗簾縫隙往外打量情況。
祁雪純忽然進來,將他嚇了一跳。
「雪純!俊風也跟你來了嗎?」他問。
祁雪純汗,這么看,司俊風更像祁家人,她只是個附帶的。
「他沒來。」她淡聲回答,「究竟怎么回事?」
祁父目光懷疑,「我不是不想跟你說,但如果你解決不了,說了也白說。」
「爸,你再這樣,我真不管你了。」祁父認慫,將情況大概說了。
他也不是故意去賭的,那天飯局到了尾聲,大家說玩一把。
他總不能拒絕,嗯,他承認他也是有點手癢。
本來說玩幾把小的,小賭怡情嘛,可前幾把他的運氣是真不錯。
看著大把的籌碼被推到自己面前,那種膨脹的心情,祁雪純是不會懂的。
那是一種只屬於男人的,馳騁疆場所向披靡的暢快
祁雪純無語,如果對方不是她爸,她很想一巴掌將他拍醒。
「反正就是越輸越多,輸越多越想扳本,最後連項目合同也輸了」祁爸深深的低下頭,「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跟俊風交代,那是他前不久才給我的項目。」
「你輸了的項目,是司俊風給你的?」祁雪純略微詫異。
所以,錢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把合同拿回來。
「你們在賭桌時,有沒有監控錄像?」她問。
司爸搖頭。
「有沒有在賭桌上的其他人,能把事情再完整說一遍的?」她問。
司爸想了想,搖頭。
「賭桌上的人都是我的贏家,他們誰也不會說實話。」
好家伙,她爸這是被「圍剿」了。
「贏得最少的是誰?」她接著問。
「老夏總。」
祁雪純立即轉身,就要去找這個老夏總。
「雪純!」祁爸叫住她,「外面那些人怎么辦啊?」
「我會搞定,」她回答,「你最好先去安慰一下我媽。」
說實話,她很鄙視她爸。
出事了,讓一個女人千里迢迢跑去a市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