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純鬧得不像樣子!」司媽不悅。
「老太太,剛才那頓飯我還結賬,我先去忙了。」馮佳先行離去。
誰也沒將馮佳當回事。
「你去跟醫生打聽一下,」司媽交代程申兒,「看看俊風的病情究竟怎么回事。」
程申兒去了,回來後告訴司媽,「醫生說他沒事,流鼻血是因為內火太重。」
司媽默默點頭。
程申兒不知道的是,司媽也讓肖姐去問了,得到的是同樣的回答。
司媽就是想看看,程申兒有沒有故意挑撥離間。
現在看來,她還是可以相信的。
「申兒,你說有什么辦法,能弄清楚祁雪純究竟有什么目的?」司媽問。
「如果祁雪純接近司俊風是有目的的,把他們倆分開,她的目的不就達不到了?」程申兒回答。
司媽搖頭:「那樣太費力了,只要弄清楚祁雪純的目的,俊風自然就會疏遠她。」
「伯母,您有什么好辦法?」
司媽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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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祁雪純便開始收拾東西。
「你也去收拾,」她看一眼站在門口的司俊風,「半小時後庄園門口集合。」
司俊風好笑,「你鐵了心讓我去檢查。」
她的確是。
「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去,」他說道:「但先得把傅延的事情解決。」
祁雪純手一頓:「其實沒必要,有好時機再說吧。」
司俊風沒出聲,眸光卻冷下來。
他要辦的事,不會更改。
「讓騰一辦行嗎?」她妥協了,「你跟我回去檢查。」
他唇角勾笑,來到她面前,「老婆,想關心人,語調要放柔軟一點。」
他抓起她一縷頭發,放在手里把玩。
她由著他,注意力全在他的檢查上,「不能交給騰一嗎?」
「不行,」他漫不經心,卻又不容商量:「本來可以的,誰讓他肖想我的女人。」
「我說了他是另有目的。」她無語。
「不管什么目的,也不能肖想我的女人。」
好吧,「你想怎么做?」她再次妥協。
她太清楚他了,如果她不答應,他會像沒要到玩具的小孩子,一直鬧。
「很簡單,他再敢來給你送花,我直接將他手腳打斷。」
她立即否定,「你不是想弄清楚他的目的?」
司俊風挑眉:「你有什么想法?」
她想了想,「守株待兔,靜觀其變。」
當晚,司俊風回到自己房間去了,按照祁雪純說的,他們得保持「現狀」。
現狀就是他們倆正在鬧矛盾。
當然讓他答應得費點功夫,比如說,他走後,祁雪純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累的。
另外,她身上還多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東西。
司俊風說,有了這個東西,她這邊的動靜他都能第一時間聽到。
嗯,她拿到這個東西之後,第一時間請教了許青如,學會了如何將它關閉聲音。
「叮咚!」忽然門鈴聲響起。
打開門一看,一個服務生推著餐車在門口,餐車上放了不少東西。
「我沒叫客房服務。」祁雪純搖頭。
「是一位先生給您叫的。」服務生回答,一邊低頭去看卡片。
「是一位司先生吧。」祁雪純問。
服務生也剛好看清卡片:「對,一位司先生。」
司俊風在自己房間,忽然勾唇露出一個笑意。
他正在開視頻會議,某區域經理匯報工作中呢,見他這么一笑,頓時愣了不會了
「司總,有什么問題嗎?」旁邊的騰一問。
「算她有良心,沒以為是其他男人叫的服務。」司俊風聽著祁雪純那邊的動靜呢。
這下,其他幾個區域的經理都愣了。
騰一倒是知道他什么意思,輕咳一聲,「司總,我讓經理繼續匯報。」
司俊風淡然「嗯」了一聲,仿佛什么也沒發生。
沒多久,司俊風收到祁雪純發來的信息:你又把我當成什么奇怪的動物了?
司俊風發回一個問號。
祁雪純回過來:你覺得這么多東西,我能吃得了?
他足足給她點了七個菜,外加兩份點心。
祁雪純對著滿桌的菜發怔,司俊風回來消息:等我過來一起吃。
她正想阻止,服務生捧過來一只超大的公仔熊:「這也是司先生送給您的。」
她愣了愣,難以想象餐車下竟能塞下這樣的大公仔。
她蹙眉抱著公仔熊,想著他為什么做這些?
是為他和程申兒同桌吃飯了而道歉?
忽然,她碰到公仔的左手臂,發現手臂上系著一個東西。
拿起來一看是一只盒子,里面放著一枚,粉色鑽石手鏈。
自然的粉色經過打磨,發出了溫潤又耀眼的光芒。
很漂亮。
他給的東西都很漂亮。
但她給他發消息:為什么送我東西?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讓你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