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不信我,」許青如挑了挑秀眉:「男人的行動是最可靠的,嘴上說的,那都不能信。他人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謝謝感情專家安慰我,」祁雪純說道:「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我也不追究,我只在乎,他現在心里的人是我就可以了。」
許青如豎起大拇指:「這幾個月的感情灌輸總算沒白費。」
「對了,我要跟你說個事。」祁雪純想說阿燈和雲樓,但這時門鈴聲響起。
又是快遞小哥。
東西上也依舊有司俊風的暗號,但只是一個小盒子。
打開來看,是兩盒維生素片。
許青如嘖嘖搖頭,「司總這么細心啊,連這個都給你想到了。」
祁雪純卻臉色發白,拿著葯瓶進房間里去了。
她想了很久,還是沒發消息去問他,這兩盒維生素是什么意思。
傅延曾經問她,司俊風有沒有給她維生素、營養片之類的東西他現在給了。
司俊風先發來消息:維生素收到了?記得每天都吃。
她回復他:為什么要吃這個?蔬菜水果不就夠了。
他回:補充這個,皮膚才會好,你也不想那么快變黃臉婆吧。
她心口一疼,眼淚瞬間滾落下來。
他對這個葯抱著多大的期望,他一定特別希望她每天按時按量吃,然而他卻不敢將話說出口。
他怕她知道,寧願一個人擔驚受怕。
她回他:我會吃的,我不想變成黃臉婆,讓外面的年輕姑娘有機可乘。
他回她:別傻了,我比你大,會比你先變成老頭。
他們,真的會有一起變老的時候嗎?
她躺在床上,止不住的掉淚,又迷迷糊糊睡去。
睡夢中,她感覺被一陣熟悉的溫暖包裹,一個輕柔沉啞的聲音問道:「怎么哭了」
她睜開眼,看清眼前這張臉,愣了好一會兒。
「你怎么來了!」她倏地坐起,雙眼責備的瞪他。
他們才剛開始「冷戰」,他怎么能來這里!被發現了豈不是白費精力!
司俊風並不贊同:「我來十分鍾就走,會不會更像是被趕走的?」
嗯?
他看一眼腕表,「我五分鍾前來的,還可以待五分鍾。」
祁雪純既無語又歡喜,不由自主投入他的懷抱,她醒過神來了,想起了「維生素」的事。
「怎么睡著了掉眼淚?」他抱緊她,「是不是維生素很難吃?」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的,既怕她不乖乖吃,又怕那個葯真的很難吃。
實際上,他已經叮囑路醫生,一定要將葯做得更好入口。
但路醫生回答他:「我在葯片里加巧克力都沒問題,但有一點,這個葯會有反作用力,會造成她身體上的一些不舒服。」
「你怎么不早說!」他登時火起。
路醫生淡淡聳肩:「就算我說了,你會讓她不吃嗎?」
他啞口無言。
他還得想個辦法,在她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找個讓她相信能繼續吃葯的理由。
「維生素?」她搖頭,「挺好吃的。我跟你說,今天我見到程申兒了。」
他的手臂一緊。
「你緊張什么?」祁雪純挑了挑眉尾,「難不成你知道她會跟我說什么?」
「她有沒有對你怎么樣?」他緊張的是這個。
「我們在程奕鳴家見面的。」她抿唇微笑:「再說了,她跟我動手,能有勝算?」
司俊風沒說話。
她想起來了,在庄園里的時候,她吃了半碗銀耳蓮子湯還暈倒了。
他是擔心又有這種防不勝防的事。
可他不想想,他就一個愛挑事的媽,都已經被他「送去」國外了。
見她沒事,他才放心。
「你怎么不問她跟我說了什么?」祁雪純問,美目里滿是興味,一看就是挑事的節奏。
「說了什么?」他也由著她。
「說了一個男孩在做任務時,和一個美麗少女同生共死的故事。」
司俊風眼波微動,神色卻淡然,「她能忍到今天才說,也算她不容易。」
「喂,你是不是太冷靜了?」祁雪純嘟嘴。
他不以為然:「當時情況緊急,為了讓她有信心逃出去,也為了讓她保守秘密」
畢竟他當時在外的身份,是堂堂司家少爺。
而他不想讓父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所以,當年,他算是利用了她。
祁雪純看著他,忽然捂嘴笑了。
他疑惑的挑眉。
「渣男。」她小聲嘀咕。
「什么?」
「我說你是渣男。」為了哄老婆開心,竟然把和前女友的關系說成這樣。
他俊臉一紅,目光閃過一絲慌亂,「我」
「你別解釋了,」她又捂住他的嘴,「雖然你這樣做不對,但我的確很開心。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跟她這樣說的,否則破壞了她對你的美好回憶唔!」
話音未落,她的唇已被攫取。
「我跟你才叫美好的回憶。」他身體太強壯,壓下來的時候,咯得她骨頭疼。
「我不信,你沒跟前女友這樣過?」
他吻了她好久,才稍稍停下,「我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