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
三個好心人傻了眼。
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被摁在牆壁上,而摁住他的,是一個女人。
聞聲,男人淡淡轉眸:「沒見過老婆教訓丈夫?」
又一聲「砰」,一拳頭打在了男人的下巴。
祁雪純真正打到了司俊風,其實也就這一拳。
之前她也打出很多拳,但都被司俊風躲開了。
而這一拳打下,司俊風的嘴角流了血。
「俊風!」門外忽然響起司媽的尖叫。
司媽、司爸和程申兒、馮佳都在門口,將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祁雪純!」司媽怒了,「你想要殺人嗎!」
她沖進來,舉起手中的包包便往祁雪純身上砸。
司俊風一把將祁雪純拉到自己身後,司媽的包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肩頭。
司俊風鼻子瞬間流血。
司媽愣了。
「司總」馮佳是冷靜的,趕緊說道:「司總,快去醫院吧。」
司俊風拿出手帕,簡單一擦,「沒事。」
又說:「你們都走。」
「俊風,你還在流血,」司爸擔憂的催促:「酒店也有醫務室,快去。」
司俊風仍只是拿手帕一擦,又說:「你們都走。」
「不行啊,兒子,快去醫院。」司媽回過神來了。
司俊風不耐:「你們」
祁雪純抓起他的手,「跟我去醫院。」
司俊風這才到了酒店醫務室。
醫生給他止了血,又開了一些消炎葯,耐心的對祁雪純說著吃葯事宜。
司俊風不以為然:「這點小傷,有必要吃葯?」
醫生若有所思,對司俊風說道:「你現在沒事了吧,去外面結賬吧。」
等他離開後,醫生才對祁雪純說道:「他嘴角流血是因為牙齒把口腔內壁磕破了,但鼻子流血,我認為沒那么簡單。」
祁雪純一愣,不太明白。
醫生接著說:「我也是憑經驗,這里沒有專業的檢查設備,回了a市,你還是讓他去大醫院檢查一下吧。」
祁雪純這時才回過神來,「醫生,您是說他可能有病?」
醫生凝重的點頭:「像他這樣的,看著沒病,但一查就可能是大病。」
祁雪純只覺腦子里轟的一聲。
「醫生,您亂說話不負法律責任的吧。」門口響起冷涼的嗤笑,司俊風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
醫生臉色不改:「我要對病人負責任,檢查一下總有好處。」
司俊風不屑,轉身離去。
祁雪純挺不好意思的,「謝謝你醫生,他不會說話您別計較。」
醫生搖搖頭。
祁雪純走出大樓,腦子有點亂。
有病的,需要治療,有危險的那個人不是她么?
怎么現在又說司俊風有病?
而且還可能是大病?
發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她追上走在花園里的司俊風,「你別欺負我失憶,究竟怎么回事?」
司俊風勾唇:「你關心我?」
「快說。」
「告訴我送花的是誰。」
祁雪純無語,還揪著這件事不放呢。
「傅延。」她回答了。
司俊風在腦子里搜到這個名字,眸光驟冷:「上次讓他逃脫,他還不跑遠點,竟然敢來招惹你。」
他馬上明白了:「酒會里丟鐲子的事,是他一手策劃的。」
祁雪純很佩服他的邏輯推導能力。
「想必真的手鐲已經被他拿走了吧。」他又說,及其鄙視,「小毛賊!」
祁雪純無語的抿唇,「現在你可以說究竟怎么回事了吧?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是舊傷還是新傷?」
「我沒事。」他仍斷然否定,「你最好去查一下這個醫生。」
「查這個醫生?」祁雪純不懂,「為什么?」
「有一種醫生專門嚇唬人。」司俊風聳肩,「或者讓你去他指定的醫院檢查,然後他能從中得到好處。」
祁雪純:
以前真沒發現,他找借口的能力這么強。
「俊風,怎么回事啊?」司媽帶著程申兒和馮佳匆忙迎過來。
「已經止血了,」祁雪純覺得有必要跟司媽說一聲,「但醫生說」
司俊風忽然摟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我答應你去檢查,現在閉嘴。」
他是貼著她耳朵說這話的,看著真是親密無間,讓人臉紅。
司媽等人的臉色都挺尷尬。
「醫生說什么?」司媽催問。
「醫生說,讓他好好休息。」祁雪純改了口。
「媽,我去休息。」司俊風摟著祁雪純離去。
司媽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既不高興,又有點摸不著頭腦。
倒是沒人追究,司俊風要做檢查的事。
以司俊風高大健壯的模樣,看著也不像有病。
「司總和太太一會兒鬧,一會兒好的,感情可真好。」馮佳羨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