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雲樓打來電話,說她看到許青如了,被她父母抓著挨個認識圈內的青年才俊,看樣子也沒帶電話。
祁雪純也不能阻礙許青如忙人生大事,便又對男人說道:「你回去吧,我保證給你好評。」
男人搖頭,也不再分辯。
他就跟著祁雪純,她走哪兒他到哪兒,保持著不近也不遠的距離。
她碰上司俊風和程申兒了,他們正和程奕鳴走在一起。
她冷下臉,只沖程奕鳴打了個招呼。
程奕鳴往她身邊看了一眼:「這位是你今晚的男伴?」
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近到了她身邊。
她「嗯」了一聲。
程申兒問道:「祁小姐,聽說你和司總鬧了一點別扭,還是為了誰在你哥碗里加東西的事嗎?」
她毫不客氣的反問:「難道那個人不是你嗎?」
程申兒臉色發白,滿眼委屈,「祁小姐,你沒有證據」
「我是沒有證據嗎?我是說不過你身邊那個男人!」她冷聲說道,「但你放心,我會找到證據的。」
說完她越過兩人離去。
男人一直跟著她,忽然問:「你跟那個高大的男人什么關系,他一直盯著你,臉色也不好看。」
「沒有關系。」她說。
「我猜他是你男人吧,你們鬧別扭了?」他又問。
「嗯」祁雪純淡應一聲,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能看出司俊風是她丈夫?
這個觀察力,不像一般在外面接散活的。
「我覺得我今晚可能被找麻煩。」他接著說。
祁雪純無語,這男人看著凶神惡煞,話也太多了吧。
「你現在就走,他不可能能找到你。」
「我更不能走了,現在需要你保護我的安全。」
祁雪純:
話說間,他們來到了別墅後,派對是在前面花園舉行,這里沒一個人。
天色愈晚,燈光愈發昏暗。祁雪純直覺一陣涼風吹過,高度的職業敏感告訴她有人從後攻擊,她立即回身反擊,踢中一個人的小腹。
男人連連退開。
「你!」男人原來是來傷她的!
他二話不說再攻上來,這次另一個人影沖到了他面前,刷刷幾下凌厲攻勢將他逼退老遠。
雲樓來了。
男人並不慌張,反而露出嗜血冷笑:「雲樓,終於把你逼出來了!」
他倏地掏出一把槍,冰冷的槍口對准了雲樓。
祁雪純高喊:「趴下!」
刺耳的槍聲隨之響起。
雲樓的反應終究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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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晚的派對,圈內流傳了很多種說法。
流傳最廣的是說,司俊風夫婦鬧別扭,沒想到司太太找了男伴一同參加派對,表現得還挺親密。
司俊風大為光火,所以派對現場響起了槍聲,然而司太太竟護著男伴,替他受傷
祁雪純覺得自己上輩子八成參與了毀滅銀河系,所以剛從病床上醒來,就要聽到這樣的流言。
「司俊風,你信么?」她問坐在身邊的男人。
他對這些流言沒有絲毫反應,只有滿眼關切:「你感覺怎么樣?」
危險時刻,她推開了雲樓,子彈在她的胳膊上穿了一個洞。
緊接著,司俊風趕來,抱起她沖出了派對。
她實在很疼,不只是胳膊疼,腦袋也連帶著疼,剛上救護車就暈了過去。
直到十分鍾前醒來。
外面的流言蜚語是許青如說給她聽的。
雲樓則靜靜的站在窗戶邊。她雙眼布滿血絲,看來是一直守在病房。
「我沒事了,」祁雪純說,「你們回去休息吧。」
雲樓和許青如離去,將空間留給她和司俊風。
「她值得你去擋子彈?」司俊風問,臉色沉郁,「你有沒有想過我?」
萬一子彈打中的不是胳膊,而是心臟他不敢想象後果。
「他站的位置,只會打到我的胳膊,但會打到雲樓的心臟。」當時她已計算好了的位置。
「我沒事,你知道的,這種傷對我們來說不算什么。」
「但你」他眼底波浪洶涌,但被苦苦忍耐。
他是想說,她本來腦子損傷就重吧,但又不敢說出來。
「但你腦子里有淤血,萬一受影響怎么辦?」他只是這樣說。
祁雪純也很傷,她不怕死,但她怕他會接受不了
「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她強忍心頭的難過,擠出一個笑臉,「我還想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受個什么刺激,腦子里的淤血就散開了呢。」
話沒說完,她已被他緊緊摟入懷中。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許下承諾,對她,也是對他自己。
「嗯。」她毫不懷疑。
等到晚上,他還沒有走的意思,她有點著急了。
「司俊風,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她問。
他微微皺眉:「我回去?誰照顧你?」
「其實我自己能行我可以讓雲樓過來。」關鍵是,「我們不是在冷戰嗎?」
他該不會忘了吧。
為這個她都計劃這么久了,可不能在這時候破功。
他在她身邊坐下,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臉,一邊說道:「沒有冷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