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子心,你回去吧,」祁雪純將她送到醫院門口,「祁雪川他不配。」
諶子心看看她,又看看司俊風,輕輕搖頭:「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錯過了學長,我很後悔。現在好不容易又碰上了,我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我想再努力一下。」
「司總,祁小姐,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買吃的過來。」她轉身離去。
祁雪純汗,姑娘還挺執著。
「你說這事可能嗎?」她問司俊風,「祁雪川明明追過她的舍友,竟然不記得她是誰。」
司俊風對這個不感興趣,他記掛著另一件事,「你哥說的事,你不要相信。」
她懵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當初跟我結婚,不是因為喜歡我啊?」
他的神色有些著急,但沒反駁沒撒謊。
「那你是因為什么想跟我結婚呢?」她問。
「可能因為……你漂亮。」他眼里浮現笑意,笑意深處卻是一片灰暗,那里面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噗嗤」笑出聲,「看來你的眼神不太好使啊,不過我要感謝你不太好使的眼神。」
「純純,你不介意嗎?」他問。
「介意,」她伸臂繞住他的腰,「我介意你從來不跟我以前的事,但我現在明白了,你不說是怕我生氣。」
他垂眸不語。
「你想多了,我連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你覺得我還會介意嗎?」她無所謂的聳肩,「我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他眼底的緊張漸漸落下,帶著無盡的寵溺,他低頭親了親她翹挺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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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氣氛沒那么緊張了。
祁爸更改了策略,對祁雪川苦口婆心。
「雪川,你不想你自己,也得想想爸媽,」祁爸苦聲說道:「我們不是嫌棄程申兒的家事,但你看她做的那些事,她差點把你小妹害死!」
「她雖然已經付出了代價,但她的心是黑的啊,你真跟她在一起,萬一惹她不高興了,回頭她對你下手怎么辦?」
祁媽卻依舊冷眼瞧著,不發一言。
「孩子媽,你也說兩句。」祁爸見祁雪川沒反應,回頭叫祁媽。
祁媽將臉撇向另一邊,不願多說。
她心里還是很生氣的,一說話就要炸,但祁雪川現在身體虛弱,她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
祁爸嘆氣,充滿無奈和失望,「雪川,你自己想想,你做了那么多不靠譜的事,爸爸什么時候跟你較過真?這次實在是不能做啊!」
他拍了拍床,一下子像老了十歲。
祁媽看在眼里,神色間充滿了憤怒、厭惡和煩躁。
她正忍不住要發作,一陣腳步聲傳來。
祁雪純和諶子心進來了,手上提著不少食物。
「爸媽,吃點東西吧,這些都是諶子心買的。」祁雪純說道。
「伯父伯母,」諶子心柔軟甜美的聲音也響起,「這幾天你們都沒怎么吃東西,現在學長沒事了,你們也吃點吧。」
祁爸搖頭,他實在吃不下。
祁媽倒是接了,拿在手里大口吃著,並說道:「子心,你也吃。」
諶子心答應一聲,卻忙上忙下,一會兒查看葯水,一會兒給祁雪川量體溫。
「你出去,這里不需要你。」祁雪川瞥她一眼又將眼睛閉上,語氣嫌棄。
諶子心尷尬的握緊體溫計,稍頓片刻才說,「學長,這件事我也有錯,你給我一個機會做補償吧。」
話里已經帶著祈求的意味了。
「滾出去。」這次祁雪川眼皮也沒抬。
諶子心也是鐵了心,不搭理他的話,繼續伸手給他量體溫。
祁雪川忽然抬手將她的手拂開,興許是力道大了點,她「砰」的摔倒在地。
鮮血頓時從她額頭滾落,她磕到了旁邊的椅子腳上。
「諶子心!」祁雪純立即上前扶起她。
她雪白的肌膚上滾落鮮血,叫人心驚。
「我帶你去上葯。」祁雪純拉上她要走。
「祁雪川,你夠了!」祁媽忍無可忍,大聲怒吼:「老娘怎么生出你這么一個廢物!什么事都做不成,只會給家里人找氣受!我告訴你,老娘忍夠了,生你這樣的兒子還不如去死!」
「但死之前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說完祁媽便沖了出去。
祁爸一愣,邁步便追。
「……伯母,伯母去哪里?」諶子心被嚇到了。
祁雪純忽然想起什么,臉色微變,「祁雪川,這下你滿意了,你記住,是你和程申兒害死了你們的媽媽!」
祁雪純也追出去了。
果然,祁媽跑到了程母的病房里。
她剛進這家醫院的時候,也馬上猜到祁雪川的算盤。
說不定他酒精中毒都是假的,只是為了能進這家醫院,和狐狸精近一點。
想到這一點,她既憤怒又惡心,這么多人勸他希望他清醒一點,他竟然滿腦子玩這種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