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她忽然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你老實交代,出什么事了?」
一定有事!
她從醒來就覺得農場周圍很不對勁!
傅延為什么突然出現?
騰一也古古怪怪!
司俊風不理她,祁雪川也不見蹤影
好端端的,傅延還帶她來打兔子
「快說!」她收緊抓住他衣領的手,他登時臉色漲紅,呼吸不暢。
「你殺殺人啦!」他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
「我要殺你,誰攔得住?」她眸光冷冽。
傅延雖然手快手巧,但沒她力量強,只能求饒:「我說,我說你先放」
她松開手。
「咳咳咳你這樣子,哪里像生病的,」他喘著氣,「打死大象都沒問題吧。」
「廢話少說。」祁雪純低喝。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傅延說道,「剛才你也看到了,諶小姐情緒比較激動嘛,司俊風想安慰她跟她談談,又怕你不答應,所以讓我找個理由把你帶出來。」
「他為什么要安慰她?」祁雪純不明白。
「我怎么知道?不過我聽他跟騰一說,當初諶子心和祁雪川是他牽線,現在弄成這樣,他是有責任的。」
雖然這是事實,但祁雪純不明白,他安慰諶子心,為什么要撇開她呢?
是擔心她會阻攔嗎?
這時遲胖給她打來電話,「太太,農場里有人做手術嗎?」
她愣了愣,沒頭沒尾的,「什么意思?」
遲胖也不清楚,只說:「我有個朋友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一個消息,一個腦科醫學博士正在進行一項超前手術,查到定位是在農場里進行。」
他覺得司俊風和祁雪純是貴賓,所以問一下情況。
「我不清楚。」祁雪純實話實說。
「可能定位有問題,我就隨口問問。我那個朋友不是很厲害,在圈內只能算是差生。」
放下電話,祁雪純緊盯著傅延:「你為什么突然出現在農場?」
「不是說了嗎,我也想看風景。」
「那個女人呢?」她問,「她正在療養院里受苦,你卻有心情來看風景?」
「所以呢?」傅延挑眉,「我要跟著她一起受苦嗎?」
他越是表現得吊兒郎當,祁雪純越覺得有問題。
她不再發問,起身離去。
「祁雪純,你去哪兒?」傅延追上去。
祁雪純不說只往前走。
傅延有點急了,「你要去找司俊風是不是,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去行不行?你讓司俊風跟她說清楚,以後少一個麻煩不好嗎」
祁雪純忽然轉身,手中氣槍對准了他,「信不信我一槍打出來,你也會像兔子一樣?」
傅延連忙高舉雙手,做投降狀,「我信,你別打我。」
「我問你,她是不是在農場做手術?」她質問。
傅延驚訝的愣了一下,「什么手術?誰給她做手術?」
不說實話,她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忽然她抬手,往傅延肩頭狠狠一敲,傅延雙眼直直的瞪了幾秒,倏地倒地。
她搜走他的電話,絕不給他任何報信的機會,轉身離去。
回來途中,她已想好一切。
如果司俊風真瞞著她,安排路醫生給女病人做手術,農場入口也一定有人把守。
於是她先去了一趟附近的農家,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從農場小路進入。
原本她可以 直接去路醫生的二層小樓,但她把那一籠子的兔子帶來了。
說好讓農場圈養,不讓它們被別人狩獵的,她不能丟下它們,但也不能帶著去路醫生那兒。
她只能先去了一趟農場服務台。
「這是我打的野兔子,它們等會兒都會醒的,圈起來養吧」她仔細的交代工作人員。
沒注意窗戶外,一個身影慌慌張張跑了。
他是司俊風的一個助手,因為手術時間延長,他是來跟工作人員確定供電問題的。
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見到了太太的身影,嚇得他立即往回跑。
這件事要對太太保密,是司總對大家的第一要求。
祁雪純安頓好兔子之後,便朝路醫生那兒趕去。
門口站著兩個司俊風的助手,見著祁雪純,他們趕緊上前。
「太太」
祁雪純沒聽他們說什么,只見他們伸手過來阻攔,便毫不客氣,一手扯住一人的胳膊,麻利干脆的放倒。
她推開門,只見兩個醫學生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手里拿著兩瓶葯水。
見她進來,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