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看向祁雪川,他對父母的期望,哪怕有遲胖一半的理解之心,也不至於鬧成這樣。
遲胖也看到了祁雪川,「他是?」
「我二哥。」
遲胖點頭,「太太,我住在三十米外的房間,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離開之前,他問:「這里的網絡信號可以嗎,需要我幫你加強嗎?」
祁雪純當即點頭:「這里真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你把信號加強吧,司俊風就可以在這里開視頻會議了。」
司俊風去騰一房間里開會,就是因為騰一房間的網絡信號好。
農場畢竟在山里,信號不能跟城市相比。
遲胖搗鼓了五分鍾吧,祁雪純便發現信號變成了滿格。
這對他來說,算是最簡單的問題了。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一起吃飯。」祁雪純送走了遲胖,又回房間去了。
祁雪川先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皺眉。
網絡信號加強了,祁雪純不睡覺了,在房間里躺床上玩手機,不斷有視頻聲音傳出。
祁雪川懊惱,再這樣等下去,司俊風隨時有可能回來。
今晚的大好時機可能錯過。
他忽然想到,祁雪純既然在玩手機,不一定能聽到外面的動靜。
他大膽站起,朝電腦走去。
忽然內室的門打開,祁雪純出現在門口。
他腳步一頓,與她目光對視。
「祁雪川,你酒醒了?」她問。
他急忙扶住額頭,「我我想去洗手間。」
「洗手間在那邊。」
他跑了一趟洗手間,回到外廳,祁雪純坐在了沙發上。
「你感覺怎么樣?」她問。
祁雪川假裝隨意的在桌邊坐下,「頭還很暈。」
「那你來沙發躺下。」
「我在這兒坐一坐就好,等會兒我回自己房間去睡。」他擺手,「你去睡覺吧,我走時幫你關門。」
如果她現在回房間,他還有機會打開電腦。
然而她不走,仍然盯著他:「你真的在追求諶子心嗎?」
他點頭,「我現在很難受,明天再討論這個問題。」
「剛才諶子心問我,你跟程申兒還有沒有聯系?」她又說。
祁雪川扶著額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一個月28天待在c市,你覺得我有機會聯系她嗎?」
祁雪純對這個回答不滿意,用司俊風的語言習慣,可以分解成為,我沒有機會聯系她,不代表我不想聯系她。
但她無意跟他爭辯,只說道:「諶子心不是那種你可以玩玩的女孩,你自己把握好,不要鬧到最後沒法收場。」
說完,她起身進了房間。
祁雪川松了一口氣,趕緊打開電腦,想要拿出萬能密碼解鎖器。
祁雪純的聲音忽然從室內傳來:「祁雪川,你干嘛碰司俊風的電腦?」
祁雪川愣了,他駭然的看向室內門,明明是關著的。
這時門開了,祁雪純走出來,疑惑的看著他。
「我小妹,你的眼睛能透視嗎?」他問。
「什么透視,」祁雪純往窗戶外看了一眼,「我剛才跟它連接了,它可以看農場的夜景。」
祁雪川這才注意到,桌子後面是一閃窗戶,窗戶外的屋檐下,裝著一個小巧的360度可轉動的攝像頭。
難怪他剛才從沙發上起身,她也能看到。
「我現在酒醒了,看到這里有一台電腦,想看看今天的股市情況。」他找謊話。
祁雪純上前打開電腦,輸入密碼,「你看吧,不過別動文件夾里的東西應該也沒事,文件夾都有密碼,你打不開。」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
同時還挺欣慰的,祁雪川究竟有變化的,醉到一半起來,想到的竟然是生意。
祁雪川看著被打開的電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趕緊坐下來。
文件夾有密碼,沒關系,他不是有萬能密碼解鎖器么。
電腦里的文件,源源不斷的往外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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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醫生住的第二棟二層小樓的地下室,經過一整天的秘密改造,終於有了手術室的樣子。
騰一將工人們集合,趁著夜色從農場小道離開了。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路醫生置身手術室中,難掩心中激動,「司總,你的錢花在了最值得的地方,如果我的手術成功,人類對大腦的研究將邁出巨大的一步。」
司俊風冷冷說道:「可是這里也有萊昂的一份功勞,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