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深。
只見他穿著病號服,走路一瘸一拐的,身邊有個女人扶著他。
那個女人也眼熟,就是酒吧那個,第二天哭著說自己占她便宜那個。
這真是什么不爽碰見什么。
顏邦一看到顧成深,就想起了那日他做的蠢事,閑著沒事喝那酒做什么?
「喲?顏二少?」顧成深走過來,一抬頭就看到了擋在他面前,黑著一張臉的顏邦,「您也住院啊。」
顏邦懶得搭理他。
這時,顧成深身邊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顏邦,「顏先生,你好。」
「怎么著?住進肛腸科了?」顏邦眼尖的看到了他的手環。
「嗯,割了個痔瘡。」顧成深倒是毫不在意。
割痔瘡,把一個陪酒小姐帶在身邊,說明他們二人關系不一般啊。
這孫子不是那天還牛氣哄哄的說,別人的碰過的女人他不要嗎?
這下不裝了吧,割人痔瘡都叫人陪著。
顏邦見他是病號,索性沒揭他短。
「顏二少,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覺得挺對不住你的,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突然,顧成深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發,如是說道。
「什么?」
「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吧,就是那個影後,是不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情?」
顧成深誤會了顏邦和竇雪晴的關系。
顏邦也懶得跟他解釋,遂沒有說話。
「其實那天晚上你是真喝醉了,沒對我女人做什么。」顧成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又不是她,我做沒做過,你會知道?」顏邦冷聲問道。
「那個……回去之後,我就讓醫生給她做了檢查,完璧之身。」說著,顧成深還摸了摸那女人的手,語氣里甚是滿意。
顏邦冷眼看著他,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最臟的詞匯,通通在心里罵了一個遍。
這個大傻x!
「呵,你玩得還挺時尚,還讓醫生專門檢查啊。你自己個兒都不是個處,卻要求對方是個雛,顧少爺,你真有面兒啊。」
顏邦笑呵呵的嘲諷道。
「對不住對不住啊顏二少,那天是我沖動了,對你說了過分的話,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啊。」
他不放在心上,因為這點兒屁事,他現在過得都是人人喊打的日子。
女人見顏邦臉色不好,她對顧成深說道,「醫生說了,你不能長時間站著,對傷口不好,咱們趕緊回去歇著吧。」
「哦哦。」
「顏二少,我們先走了。」
顧成深同他的女伴走後,顏邦氣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都是些什么事兒!
「嗯……」顏邦悶哼了一聲,他胸口痛。
「顏先生,你怎么樣?」孟星沉關切的問道。
顏邦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
他和宮明月之間,歸根到底還是他們二人的問題,更多的問題都在他。
現在好了,他折騰了這么一圈,自己清清白白,宮明月卻不搭理他了。
而他也徹底的發現了自己的內心,他沒宮明月不行。
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於宮明月來說,可有可無。
顏邦拿出手機撥了宮明月的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對方接起。
「喂,明月,我現在要見你。」
「嘟……」掛斷的聲音。
顏邦繼續打,但是這次無論如何宮明月都沒有接。
顏邦不死心,他靠在牆邊,給宮明月發消息。
——明月,我可以坦誠的告訴你,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之前上次在酒吧,只是一場誤會。剛剛我又看到了他們,現在誤會解除了。
消息發出去之後,如同石沉大海,連個回音都沒有。
顏邦又發了一條。
——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我的身和心,都完完全全的屬於你宮明月!
顏邦這赤。裸。裸的告白,已經算是到了非常不要臉的地步了。
畢竟,當初他說分手時,說的那樣的絕決。
現實告訴了他,話說的有多絕,現在打起臉來就有多狠。
宮明月從始至終就沒有搭理他。
顏邦等的傷口都崩出血了,他都沒能等到宮明月的回信。
「顏先生,你的傷口開了,需要重新包扎。」
「哦。」他隨意的應了一聲,宮明月不回復他不要緊,關鍵他讓她知道了,自己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他,問心無愧。
這就夠了。
至於後面的事情,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大方方的去做了。
不回消息是吧?
顏邦又給她發了一條。
——宮明月,你敢嫁給那孫子,小心我在床上弄死你!
嗯,顏邦已經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