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天下午,顏氏集團便發出公告,宮明月和堂本一彥的訂婚儀式,因為不可抗原因取消了。
至於這個「不可抗」的原因是什么,金融圈里人眾說紛雲。
而顏邦,則來到了養老院里。
午後,涼亭下。
全老爺子一個人饒有興致的下著棋,顏邦面色深沉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他們已經在這里坐了一個時辰,顏邦始終保持著那個沉思的動作。
全老爺子自娛自樂的棋,也下得差不多了。
這時有下人送來了茶水,他剛好可以休息片刻。
「喂,小子,等會兒再思考,喝點水。」
全老爺子的聲音,這才讓顏邦的思緒收了回來。
他顏色憔悴的看著老爺子,一言不發。
見他這模樣,老爺子也沒有說其他話,而是自顧的喝著茶,吃著點心。
「小子,你不會這么不堪一擊吧?」
顏邦張了張嘴,他沒有說出話來。
宮明月的突然離開,讓他的心里難以承受。
他以為做錯了事,終會被原諒,可是,宮明月給了他一個甜蜜的假象。
給了希望,突然間又把所有的希望收回去,顏邦就像一個傻瓜,被耍來耍去。
「小子,幸虧當初錦綉沒有嫁給你,原來你也是個沒有擔當的家伙。」全老爺子拿著茶杯,細細品味著。
「老頭兒,我對錦綉沒有那方面的感情。」
「哦,就算你有,我也不會讓你當女婿的。你被保護的太好了,一點點兒打擊,都承受不了,一點兒男人樣子都沒有。」
「……」
顏邦面色一白,宮明月也是這樣說他的,說他沒有擔當。
「小子,別怪老頭子說話直,就你現在這樣,我把神鷹教交給你,早晚也得毀在你手里。」
「我就這么不堪?我做什么了?讓你們這么看不上我?」顏邦頓時也惱怒了。
「我為什么在你們眼里就這么沒用?公司的事情我參與,明月的工作我也支持。說我不爺們兒,說我沒有擔當,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要什么樣,才能讓你們滿意?」
全老頭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並沒有因為顏邦的暴躁而有任何不悅。
「小子,你還記得你當初被綁架時的樣子?」
顏邦語滯。
「當初你不過十五六歲,面對那些惡人,你絲毫不畏懼。但是你現在呢,為了一個女人愁眉苦臉的,你的人生里除了娘們兒,就沒別得了?」
「明月是我的全部。」
「呵呵,全部?這么重要的詞,既然她是你的全部,你這么珍重她,她又為什么突然離開你呢?」
顏邦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你的愛情如此廉價?還是她根本不拿你當回事?」全老頭兒帶著笑意的語氣,讓他覺得十分難堪。
因為當初他和宮明月吵架的原因,他難以啟口。
如今想來,那個時候的他,真的蠢到家了。
「小子,做事情前,要做好萬全的准備。比如,你為什么突然要接手神鷹教,只是為了給錦綉討一個公道?我不信。」
面對全老頭兒赤,裸,裸的話,顏邦說不出違心的話。
全錦綉在他心里沒有那么重的地位,她頂多算他少年時的好友。
「我不是為了錦綉,我是為了我自己。」顏邦坦然的說道。
全老頭兒欣賞的看著他,「你倒直接。」
「我不想騙你,但是要為錦綉討個公道,我也是認真的。以前我不知道錦綉發生的事情,如今我知道了,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好,好。好在錦綉還有你這么一個好朋友。」全老頭兒語氣感慨又無奈的說道。
見狀,顏邦微微蹙眉,他語氣中帶著不解,「老頭兒,錦綉出了這種事情,你為什么不去給她討回公道?」
以神鷹教的實力,對付一個堂本一彥應該不成問題。
「我老了,斗不過了。」
全老頭兒這個理由過於牽強了。
「堂本一彥是一個怎樣的人?」顏邦突然問道。
「他啊,他是一個極度善於偽裝的人。」一提起堂本一彥,全老頭兒便深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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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秋末的雨夜,全錦綉出去做任務,回來的時候路過山區,車子卻在中途拋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就在這時,堂本一彥出現了,那個時候他還不叫堂本一彥,而是林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