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全錦綉光著一只腳踮在地上,「誰在那里?」
「我。」
當全錦綉看清屋內的人時,她不由得愣住。
「顏先生?」
顏啟從卧室里走了出來,看他打扮的溜光蹭亮的,不知道他是在休息還是在工作。
「你怎么在這里?」全錦綉換上拖鞋,她往屋里走去。
而顏啟則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顏先生,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里是我的家?」
「嗯,我知道。」
全錦綉不禁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怎么能說得如此光明正大。
「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看你。」
「……」
全錦綉聞言,只覺得嘴角抽動了一下。她看向顏啟,那表情就像看外星人一樣。
「您沒事吧?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全錦綉順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得壓壓驚。
「你在堂本一彥那五天了,為什么一直沒有消息?」顏啟看著她,面上倒是看不出多少情緒。
但是他突然這樣關心她,這讓全錦綉十分不自在。
「我在他那里受監視,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發現。」
「哦。」
顏啟等了幾天她的消息,還以為她死在里面了。
如今看到她面色紅潤,看來她在堂本一彥那里過得也十分滋潤。
「哦?顏先生,咱們……」全錦綉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您是不是過於關心我了?」
全錦綉倒也直接,她可不想他們之間有什么說不清的事情。
男女感情,這事兒忒麻煩,她沒多大興趣。
「顏邦現在負責神鷹教的事情,嚴查堂本一彥,他顧不過來你,就請我照顧你。」
顏啟面不改色的說出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哦。」原來是這樣,「顏先生,我現在沒事,您可以走了。」
「走不了,我現在吃住在這。」
「……」
全錦綉驚訝的看著他,「顏先生,大可不必。我一個大活人能有什么事呢?再者說了,這就一張床,你睡了,我睡哪兒?」
「你今天不回堂本一彥那兒了?」
「不回了。堂本一彥在a市的計劃被腰斬了,他現在正在家里發瘋,我出來清靜兩天。」
「哦,那你打地鋪吧。」
「……」
說完,顏啟便端著水杯回到了卧室。
「什么?」
她不過才幾天沒回來,她的小窩就被人占了?而且還是顏啟。
全錦綉跟著走進卧室,「顏先生,你放著你的大house不住,跟我來搶什么?」
一進卧室,她愣住了。
屋里原來的簡易床,已經被他換成了舒適軟墊高級大床。
他打算在這里長住了?
顏啟倚靠在床頭,「在你這里住了幾天,感覺還不賴。」
「……」
全錦綉撇了撇嘴,「我回來了,你還是回去吧,我要在這里住幾天。堂本一彥那邊一團亂,我不想在他那兒摻和。」
「展開說說。」
「堂本一彥啊,自視過高。他以為自己實力強大,派了個手下去a市談合作,合作沒談成,卻被對方給黑了。」
「三個手下死了倆。」「誰?那個珍妮?」顏啟問道。
「你也知道珍妮?」
顏啟不語。
「對,就是她。原來是安先生的人,後來背刺了安先生,跟在了堂本一彥身邊。但是我發現吧,她這個人似乎大有來頭。」
全錦綉坐在床尾,認真的和顏啟說著。
「有什么來頭?」
「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看她那情況似乎是潛伏在堂本一彥身邊的。她的身份我猜測有兩種。」全錦綉神秘兮兮的對顏啟說道。
「什么?」
「她要么是別的幫派的人,要么就是警方的人。」全錦綉有種直覺,珍妮來頭很正。
雖然她為人高冷,但是和她交手後,珍妮給她的感覺很好。
顏啟沉默片刻,隨後便道,「珍妮死了?」
「沒有,但是聽說負傷了且下落不明。」全錦綉的語氣里多少帶了幾分擔憂。
「相信我,她不會有事。」
全錦綉頗有幾分詫異的看向顏啟,他這是在安慰自己嗎?
他可真是奇怪,不過才幾日未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全錦綉干咳一聲,「那個……我也沒事,你不用惦記了,你先回去吧。」
「你趕我走?」顏啟靠在床頭,一副舒適自在的模樣。
全錦綉干干一笑,「怎么能說是趕呢?主要是我這里地方太小。」
「沒關系,我不嫌棄。」
「……」
嘿!好一個鳩占鵲巢!
他還不嫌棄了。
非得讓她把難聽的話說出來是不是?
全錦綉看了他一眼,算了,等晚上再趕他走。
她起身便朝外走去。
「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