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標是!」全錦綉急了,「珍妮,你為什么這么自私,做事這么不顧全大局?」
如果堂本一彥跑了,她要去哪兒找他?
只見珍妮淡淡一笑,「報仇要靠自己,你如果讓他跑了,那是你自己沒本事。」
「……」
全錦綉怔怔地看著珍妮。
珍妮湊近她,「三年前你就很無能,三年後,你不會依舊如此吧?」
她的嘴角帶著濃濃的嘲諷。
全錦綉緊緊攥起拳頭,這時她才發現,珍妮就是個典型的工作機器,她是沒有感情的。
她會不擇手段的去完成任務,對其他人她根本不會有所顧忌。
「珍妮,我很難想像,你這樣的人到底有沒有愛。」
「愛?像你一樣嗎?為了愛情,丟掉性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寧願不要這愛。」
「珍妮!」她把自己的痛處掛在嘴邊,這太傷人了。
「哦?揭你傷疤了?你很難過對嗎?我覺得你的難過太片面了。你報不了仇,才是應該難過的事情。你既已經有了目標,就別再矯情了。」
她以為,她和珍妮之間至少是有友誼的。
但是在珍妮看來,自己就是她任務路上一個需要攻克的點。
「好了,別發呆了。你再發呆下去就暴露了。」珍妮說完,便離開了。
現在在堂本一彥的眼皮子底下,她們這樣動感情,可是很容易暴露的。
全錦綉怔怔地站在原地,她真該死啊,她居然對珍妮這樣的人動了感情。
「芝芝。」
這時,堂本一彥站在二樓欄桿處叫她。
全錦綉聞言緊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她仰起頭,滿臉笑意,「堂本先生。」
「你來我房間一趟,我有事情對你說。」
「哦。」
全錦綉緩了下情緒,她又假笑了幾次,這才去了堂本一彥的房間。
他的房間內,只亮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堂本先生。」
堂本一彥似乎在整理什么東西,他轉過身來,「你來了,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全錦綉不明所以的走過來,他好像在桌子上擺弄著什么。全錦綉走過來,堂本一彥便讓出了位置。
因為燈光太暗,全錦綉不得不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移到有光的地方她才能看清。
而當她拿起照片時,她發現自己其實不用拿到亮處,因為照片上的人是她。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心頭一震。
「不用急,慢慢看,還有很多張。」堂本一彥站在她身後,聲音異常的溫和。
可是,她此時的汗毛已經豎了起來。
照片上有她,有父親,有顏啟。
當看到最後一張時,全錦綉整個人愣住。
這是她第一次見堂本一彥後,她和顏啟在林間小路上。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懷疑她了。
「錦綉。」
堂本一彥大手一伸,他直接從背後摟住了她。
大手摟在她頸間,一個絕對占有的姿勢。
全錦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堂本一彥貼近她,全錦綉整個身體像僵住了一樣。
堂本一彥閉上眼睛,他聞著她發間的清香,「錦綉,你還活著,又回到我身邊了,真是太好了。」
她以為他是魚,沒想到她才是那條大魚。
堂本一彥絕對是個有耐心的獵手,從始至終,他都忍了下來。
全錦綉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緊起來了,她說不出任何話。
堂本一彥的唇瓣在她的頸間游離著,「錦綉,你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過來的嗎?痛苦,那無邊的痛苦,夜夜將我吞沒。」
「呵呵。」全錦綉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冷笑一聲,「和其他女人上床的時候,你也痛苦?」
「錦綉,你還是在乎我的。和其他女人上床,只是解決生理需要。她們永遠彌補不了我精神上的空缺。」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全錦綉真是要被他忽悠住了。
「哦?看來這三年你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勉強度日。」
「你有孩子嗎?那些女人給你生孩子了嗎?」
聞言,堂本一彥猛得睜開眼睛。
「如果當初你沒有害我,我們的孩子現在已經三歲了。」
堂本一彥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要說,你不要說!」
全錦綉冷笑,「我時常在夢里夢到他,你讓我怎么不說?」
「他那么小,他已經成人形了,最後他是被活活憋死的,那個時候你在哪里?你身為他的父親,你在哪兒?」全錦綉一聲聲質問著他。
這時,堂本一彥的手緩緩松開了她。
「錦綉,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孩子。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們之間是有矛盾,但是我從沒想過讓你死。」
「是嗎?都是你的縱容,堂本靜才敢這么做。你是幫凶,你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活該你到現在還沒有一兒半女,林彥,你這輩子要孤苦一生,無兒無女!」
全錦綉咬著牙詛咒他。
「不不不……錦綉,別這么叫我,我叫堂本一彥,林彥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到了現在,堂本一彥依舊不敢面對過去的自己。
林彥代表著一個軟弱無能的自己,只有堂本一彥才是高高在上的。
全錦綉和他說這些,並不是為了溝通感情,她只是想活命,她怕一個不小心,堂本一彥會弄死她。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