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不能約會了?」
他似乎總能強詞奪理。
看著急速向後退的風景,季玲玲抿直了唇角。
楚宴今天與往日不同,他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而自己也是不是有要出事了?
女人天生第六感靈感,孕期的女人則更敏感。
車子一路開,從高架開到郊區,再繞過一個大彎彎上了一個荒蕪人煙的海上小島。
車子從早上開到了下午,季玲玲坐得腰疼,整個人綳著精神。
這一路上楚宴也沒有再同她說話,他綳著一張臉,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
季玲玲看了看手機,沒有信號。
「車子里放了信號屏蔽器,不會再有人打擾到我們。」
聽著楚宴這句話,季玲玲心下不由得打顫。
a姐雖然知道楚宴帶走了自己,但是她肯定不會想到楚宴會對自己做的事情。
「楚宴,你現在事業剛剛起步,趁著熱度多,多做些宣傳,塑造些人設,不出半年,你肯定會成為新的頂流。」
季玲玲為了自保,只能好言相傳。
「比起宮星洲呢?」楚宴冷不丁地問道。
這人,不提宮星洲會死是吧。
一直擺著一張深情臉騙誰呢?
真要喜歡她,會把她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真當她是年幼無知的小女孩呢?
「肯定會比宮星洲強。」季玲玲說完,臉側到一邊就開始撇嘴。
「季小姐,島上沒人打擾,也沒有信號,你可以安靜的歇兩天。」
「不不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只想工作。勞動人民,就得把工作當成首位。」
楚宴看向她,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車子在經過一處顛簸時,季玲玲下意識撐起身子,以減少沖擊,然而這個小小的動作全被楚宴看在了眼里。
「季小姐,你的身體似乎很弱。」
「和你不能比。」
車子七拐八拐最後停在了一個類似廠房的地方。
如果沒有想錯的話,她是被綁了。
季玲玲不解地看著楚宴,他們現在的熱度就是花再多錢都很難復制。
他不享受名利反而鋌而走險綁架自己,他吃錯葯了?
「楚宴,你不覺得咱倆是最佳拍檔嗎?誰現在有咱倆熱度高啊。」
「你如果有點兒意外,我熱度更高。」
「……」
說罷,車門打開。
「是他們扶你下去,還是你自己下去?」楚宴問。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行。」季玲玲忙不迭地說道。
季玲玲哪敢麻煩他們,他們一個個沒輕沒重的,再傷了自己就不值當的了。
季玲玲目前還不能確定楚宴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她只是配合,極度的配合,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楚宴跟在她身邊像是監視她似的。
「我帶你看看新住處,先適應一下,省得以後再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
這詞挺有意思。
「楚宴,咱倆後面通告挺多的,我在這多耽誤事兒啊。」
楚宴收回目光落在她身上。
只見他微微一笑,「以後你就不用趕通告了,可以好好歇歇了。」
「我……」
不等季玲玲說話,楚宴扯著她的胳膊就朝廠房里走去。
這時,他已經變得毫無溫柔紳士可言。
季玲玲不是他的伙伴,而是囚徒。
廠房里亮著昏暗的黃燈,里面散發著一陣陣霉味。季玲玲下意識捂住嘴巴,在這里待著不被折磨死,也得被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