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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真好聽，林揚心想，笑了笑：「本來要殺我？這么說，你現在不想殺我？」

女人點點頭，「我年輕時為情所傷，仇人在那負心人面前一刀一刀割傷我臉，就是你那天見到的樣子。這仇我一定要報！你幫我恢復容貌，對我有大恩，所以我不再殺你。」

林揚突然盯著女人冷笑：「我如果猜的沒錯，你們雪山派的心法講究無情無欲。可你這當師父的心里一直埋著仇恨，本人都沒法子脫離情仇，你又有什么資格去要求寒冰？」

寒冰怒道：「不要你教訓我師父！」

林揚「嗤」的一聲冷笑，「既然是人，怎么能沒有情仇、沒有欲望？如果能夠無情無欲，那就是仙佛，絕不再是人。好吧，就算你們能夠證仙了道，可以長命百歲，那又怎么樣？」林揚拿起桌上的瓷杯，「你看這杯子，我把它放在這里，如果沒人動它。一千年，一萬年，甚至更久，它還會是這個樣子。這杯子不會思想，不會有愛，也不會有恨，也沒有人理會它。那么，你們兩位覺得，成為像這瓷杯一樣的仙佛很有意思？」

女人呆呆看著林揚手中的杯子，一時間竟然無法回答。寒冰卻怒道：「你知道什么？難道像你這樣身邊圍著一群女人很愉快嗎？很了不起嗎？」

林揚聳聳肩，一根手指在面前輕輕晃動：「你說的不完全對，我是很愉快，但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我喜歡她們，當然，我想她們也很喜歡我，這只是一種互相喜歡而已，彼此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感覺愉快！」然後站起身，「如果你叫我來，只是想教訓我『你身邊女人多沒什么了不起』，嘿嘿～那咱們後會無期。」林揚拔腿就走。女人就算再漂亮，可要是沒心沒肺，一樣讓人難以忍受。

「請留步！」美女師父開口。

林揚停下步子，轉身斜了一眼女人，看她容貌只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心想這個女人恐怕已經三十歲開外，甚至四十歲，怎么會這樣年輕呢？。

「冰兒剛才說話得罪了你，你不要生氣。我讓她叫你來，其實是想對你表示感謝。」

林揚重新坐回原地，盯著寒冰，寒冰也朝林揚怒目而視，不知何時開始，她總是被林揚輕易的挑動心頭怒氣。

女人嘆了口氣，「冰兒，你在生別他的氣？」

寒冰突然臉色一變，「我沒有～」

女人搖搖頭，又嘆了口氣：「聽林施主說這一番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看來真是我害了你！」

寒冰渾身一震，連忙過去抱住美女師父：「師父，你聽他胡說！」林揚在一旁不住冷笑。

女人輕輕撫著寒冰臉頰，「我口口聲聲讓你忘情，其實我自己一直難以忘情。讓你從小離開父母跟著我受苦學道，也未嘗沒有私心。為師想讓你能夠承接咱們雪山派的衣缽，看來是我錯了！」

林揚瞧著她面容凄苦，了無生念的樣子，心里吃了一驚，這女人著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