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忠強的愛人也是個聰明人,她們家老曲現在住院了,這個科主任肯定是干不成了,無論她這心中怎么想,面上是誰也不得罪。
不管她們家老曲能不能好,也不管將來是梁群風亦或者樊志遠誰當主任,她這邊誰也不得罪,將來兩人總要念著他們家老曲的好吧?
都說人走茶涼,留下一點情分,不至於鬧的太僵,或許有用得著的時候呢?
「小方你開個方子吧。」梁群峰對方寒道。
「嗯。」
方寒走到邊上,寫了一個葯方,然後遞給梁群風,梁群風看了看,然後交給曲忠強的愛人。
「梁主任,人家省醫院能讓隨便吃?」
曲忠強的愛人接過葯方大概掃了一眼,她也看不太懂,當然,心中也不信,故意這么說。
患者住在省醫院,這用葯自然要人家醫院的醫生同意才行。
「嫂子放心,等會兒我和小方去給醫生交代一下。」梁群峰倒是不擔心這個,要是他自己來,省醫院這邊不一定認可,可他是和方寒一起來的,方寒現在就在豐州省醫院這邊開飛刀,有高瑞林出面,想來不難。
梁群風和方寒是一大早來的,來的時候還不到八點,直接來的病房,也沒給高瑞林打招呼。
梁群峰和曲忠強的愛人正說著話,門口有醫生進來了。
「錢醫生!」
曲忠強的愛人急忙笑著招呼。
曲忠強住的是特需病房,每天早上都有主治進來查房,主任也時不時過來,已經住了半個多月,說實話,曲忠強的愛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特需病房收費不低,雖然因為都是同行,有交情,有減免,可這么長期住下去,也受不了。
「這么早就有人來看望曲主任了?」
錢宏明知道曲忠強的身份,也不拿架子,算是比較客氣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曲忠強行醫二十多年,又當了幾年的科主任,在豐州還是認識不少朋友的,他們省醫院也有人和曲忠強有交情,哪怕曲忠強退了,曲忠強這種也不是他錢宏明能隨便招惹的。
「是骨傷醫院的梁主任。」
曲忠強的愛人介紹著,與此同時,方寒也回過頭來,正好看到了錢宏明。
「方......方醫生。」
錢宏明一愣,一眼就認出了方寒,說話都有些結巴。
「您是......錢......」
「方醫生,我是錢宏明。」
不等方寒說完,錢宏明就急忙道:「去年我岳父在江中院住院的時候我去過,見過您。」
方寒想起來了,這位錢醫生當時還煽動患者鬧過事,說是什么實驗性療法,不應該收費雲雲。
「錢醫生好。」方寒笑著點了點頭。
「方醫生您什么時候來的,來了也不打個招呼,我去接您啊。」
錢宏明自來熟的套著近乎。
方寒的水平暫且不提,那可是孫廳的關系啊,當時他在江中院煽動患者,都被人警告了,嚇得他是一身的冷汗。
「錢醫生太客氣了,我現在就住在省醫院的招待所,這兩天就在省醫院。」
「方醫生能來我們豐州省醫院,真是讓我們醫院蓬蓽生輝啊。」
錢宏明都忘記和梁群風打招呼了,一個勁的拍著馬屁。
是了,以方寒和孫秋白的關系,來了他們豐州還能沒地方去?
方寒禮貌性的笑了笑,沒再吭聲,他和錢宏明不熟,而且也不怎么喜歡這位錢醫生,客氣一下就行了,沒必要多說。
「錢醫生。」
梁群風接過話頭。
「梁主任您好。」
「錢醫生,我和方醫生今天過來是看望曲主任的,剛才方醫生開了個方子,等會兒你記一下,按照這個方子給曲主任調理,有什么情況可以去肝外找方醫生,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梁主任放心。」
錢宏明拍著胸脯保證:「這個我親自盯著,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有什么事我直接聯系方醫生。」
能有和方寒打交道的機會,錢宏明那是相當樂意的,方寒開的方子他自然是不會打任何折扣的,至於主任那邊,那根本不是事好吧,孫廳一出,院長都要給面子,更別說他們宋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