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交警也愣了一下。
「嗯!」
「方醫生,不好意思,剛才多有得罪。」
交警的語氣更是好了幾分。
是,方寒是酒駕了,也闖紅燈了,這種人交警那也是很討厭的。
可違規犯錯也是要看情況的,違規歸違規,但是理解卻歸理解。
這就像有的犯罪分子值得人同情,有人甚至會苛求法律網開一面,有的犯罪分子會讓人厭惡一樣,哪怕罪不至死,民眾們也巴不得他判處死刑。
方寒那么著急,是趕去救人的,不是為了自己的私事,也不是有些二代衙內那樣蔑視法律,我就是酒駕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這個理由,其實就值得交警理解了。
再加上方寒今天還結婚,新婚當天,這會兒都快九點鍾了,把新娘子仍在家里,一個人急匆匆去救人,那就更讓人理解了。
「別,是我的錯,等我過去看了情況,咱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方寒笑著道。
方寒並不覺得人家交警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酒駕的是他,又不是人家交警,無論出發點是什么,錯了就是錯了。
這會兒有的地段其實還有點堵車,可警車鳴笛,一路上倒是比較快,九點鍾警車就到了小區,而且直接開了進去。
到了馮教授家,房門開著,房子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位。
方寒沖進去,就看到有人把劉奶奶抬上了擔架,給蓋上了白布,而邊上已經有了一個擔架,同樣蓋著白布。
「等一下!」
方寒急忙沖了上去,掀開白布:「劉奶奶!」
「劉奶奶去了。」
其中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在邊上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問:「您是方寒方醫生嗎?」
「是我。」
方寒站起身,滿臉的難以置信:「劉奶奶怎么會?我是接到劉奶奶的電話趕過來的,通話到現在最多四十分鍾。」
「您看這兒。」
年輕人把劉奶奶的手腕露了出來,方寒一眼就看到劉奶奶的手腕上有一道傷痕,上面還有著血液,再看地上,地上也是一大灘血漬。
「劉奶奶打電話的時候應該已經割腕了,我們來的時候劉奶奶就已經去了。」
青年說著,把一個信封遞給了方寒。
「我們在床上發現了兩封信,一封是給我們的,一封是給您的,我們是江州交大醫學院的。」青年說著介紹了一下自己。
方寒伸手接過信封,信封還沒拆開,上面寫著方寒的名字,是給他的。
「我還是來晚了呀。」
方寒禁不住嘆息,又走過去揭開馮教授的白布,馮教授雙目緊閉,也已經去了。
跟著方寒一起進來的兩個交警也有些呆滯。
兩個人,兩位老人全死了。
「都怪我們,我們不該耽誤那么長時間的。」一位交警下意識有些自責的道。
「不怪你們。」
方寒嘆著氣。
他原本急匆匆過來,其實是抱著幻想,抱著一絲希望,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馮教授去了,馮奶奶竟然割腕了,老太太這是要陪著老爺子一起去啊。
「方醫生,節哀。」
江州醫科大醫學院的青年安慰了一下方寒,道:「劉奶奶和馮教授生前都簽署了協議,留了遺囑,死後遺體捐獻給我們江州交大醫學院,我們就先把老人家的遺體帶走了。」
「既然是老人家的遺願,自然要尊重。」
方寒點了點頭,他這會兒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的糟糕。
兩個老人家,竟然就這么去了。
這一刻,方寒甚至有些自責,自己結婚,都沒想著請兩位老人家去喝個喜酒,倘若自己請老人家去喝喜酒的話,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
哪怕馮老發病什么的,在那邊也能隨時得到搶救吧,今天北華林苑那邊那么多名醫,那么多專家,肯定能救回來馮老爺子吧。
「方醫生,再見。」
青年招呼一聲,幾個人抬著擔架往外走。
「方醫生,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們准備在江州交大給兩位老人家開一個追悼會,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希望您能來參加。」
青年說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方寒沒吭聲,就那么站著,靜靜的站著,這一瞬,方寒的腦中完全是一片空白。
兩個交警也站在邊上,不吭聲,默默的陪著方寒。
:三更,說一下,這個劇情是婚禮開始就想好的,大喜大悲,這本書,一些橋段能寫的我寫著寫著笑了,也能寫的我寫著寫著哭了,能把自己感動了,才能感動讀者。這本書我一直定義的都不是爽文,大多數情節輕松歡快,但是也有感動,有些透著道理,有些透著諷刺,認真看的朋友其實是能看出來一些東西的,有些橋段要是接受不了可以不看,這本書也可以不追,但是請不要無腦噴,影響我創作的心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