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暖黃的燈把卧房照的敞亮。
同時也照出卧房里的人。
原本只有商涼玥的卧房此刻多了一人。
此人著萬年不變的玄色衣袍,身型如竹,一身的皇族貴氣。
這樣的人全帝臨除了十九皇叔找不到第二人。
青蓮和粟細都愣在門口,不知該做何反應。
好在粟細反應快,在短暫的怔愣後把房門關上,拉著青蓮出去。
雖說院里的人都被小姐給屏退了,但還是怕突然有人進來。
而如若有人進來,瞧見了這大夜里的十九皇叔和小姐在一起便不好了。
青蓮被粟細拉進院里,臉上還都是懵。
「粟細,王爺什么時候來的?」
她一點都不曉得,
而且她和粟細也就這么一會說話的功夫王爺便來了。
這讓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粟細想了下說:「估計皇叔是不想讓人知曉他來了,所以才悄悄的來的。」
說悄悄的時候粟細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下。
但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了,所以便用了這個詞。
青蓮卻是疑惑,「為何不想讓人知曉?現下大王子已然死了,遼源人也離開了皇城,小姐不用怕被遼源人抓去威脅了,那十九皇叔也就不用每次都悄悄來了。」
粟細搖頭,看著青蓮,認真說:「青蓮姐姐,你莫要忘了,還有皇上。」
十九皇叔和小姐走太近,皇上若多出了心思便不好了。
青蓮聽她這般說頓時嘆氣。
「小姐和太子殿下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明明小姐和太子殿下兩情相悅,卻因為身份而不得不被拆散,皇上也因此對小姐諸多不悅。
哎。
小姐和太子殿下太難了。
粟細說:「無事,太子殿下只要記掛著咱們小姐,那一切都是遲早的事。」
粟細倒是淡定。
青蓮點頭,「對,都是遲早的事!」
兩人安靜的在院子里守了起來。
此時,卧房里,商涼玥在和帝聿下棋。
當然,不是她要下棋的,是她叫了暗衛後一進去便瞧見王爺在她卧房里下棋。
這可把商涼玥給嚇了一跳。
但很快想起今晨她離開時王爺說的話,商涼玥釋然了。
不過釋然後商涼玥便緊張了。
王爺說今夜繼續,他說這四個字的時候那瞧她的眼神她到現下都還記得,讓她那叫個心驚膽戰。
而王爺這大晚上的來,不會真的就要繼續?
可不等商涼玥多想,帝聿一句過來,陪本王下棋,商涼玥便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管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商涼玥還能怕這區區美男計?
於是,商涼玥和帝聿下著棋,等兩小丫頭說完悄悄話進來便瞧見了正在下棋的一幕。
當然,商涼玥並不知曉,她只知曉和王爺下棋壓力好大。
她眼看著就快輸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輸!
她研究了這么久的努力不能白費!
商涼玥拿著白子,眉頭緊鎖,已然是一副嚴肅模樣。
帝聿倒未再看棋盤,而是看著商涼玥,鳳眸里墨色清淺。
商涼玥又戴上了丑面,暖黃的燈落在她臉上,那臉上的褶皺和斑點看著柔和了不少。
她垂著眼睛,濃密的睫毛蓋住了她的眼睛,眉心微蹙,看著極為認真。
不過這認真瞧著怕是不是一時半會。
帝聿支起手肘,手掌半握,支著下顎,看著商涼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