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不用看,光是聽這聲音便知曉里面在發生極可怕的事,
吳獻站在外面,不過,他離廂房有幾步遠。
避免門被砸壞,里面的東西砸到他身上。
吳獻站在那,聽著里面慘烈的聲音,不斷搖頭。
發這般大的火,看來昨日王爺進宮,並未得到自己想要的。
帝久晉發泄了一柱香的功夫,終於停下。
他坐在地上,看著地上的凌亂,極為難受,
昨日他進宮去見父皇,問父皇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賜婚,難道是要阻止他去邊關。
父皇說,他並未阻止,不過是他該成家了。
父皇並未阻止,卻又說他該成家了,這不是自相矛盾?
他無法接受,但父皇卻已不想多說,讓他有時間多與那韓家小姐接觸接觸。
他見都未見過那韓家小姐,他接觸她什么?
且,他現下最重要的事是去邊關,而不是成親。
他心有不甘,卻無從說起。
他想來想去,去見了母妃。
他猜此事定與母妃相干。
可沒想到,母妃的說辭與父皇一般。
她說她不阻止他去邊關,只是讓他成親而已。
還說成了親再去邊關也不遲。
之前母妃那般強烈的反對,現下怎可這般輕易答應?
母妃這是以退為進。
偏偏,母妃的話讓他找不錯處,父皇的亦是,而十九皇叔更是面都見不著。
他一個堂堂五皇子,堂堂王爺,竟這般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他還是什么王爺?
帝久晉一拳砸在地上,那白皙的五指瞬間落滿血紅。
吳獻走進來便看見帝久晉這頹廢的模樣,他揮手。
隨從立刻把廂房門合上。
吳獻走過去,看地上的碎瓷片,碎木屑。
他本來想找個稍微干凈的地方,和帝久晉一起坐的,但他發現他要在這糟亂里找一處干凈之地,委實艱難。
吳獻坐吧,蹲到帝久晉旁邊,說:「王爺,凡事莫及,現下十九皇叔還未離開皇城,你有的是機會。」
吳獻非常耐心,非常溫和的說。
帝久晉頓時瞪向他,眼里都是怒火,「機會?你可知曉昨日本王進宮,父皇說甚?」
吳獻點頭,「皇上說甚?」
「父皇說他未阻止本王,他說本王該成親了,母妃也這般說。」
「他們這般說,分明就是不讓我去邊關!」
最後一聲,唾沫星子都噴到吳獻臉上。
吳獻臉色僵硬,然後機械的拿起手帕把臉上的唾沫星子擦了,呵呵的笑,「這不是就說明皇上是准許王爺去邊關?」
帝久晉臉色沉了。
他話說到這了他還這般說,當他好糊弄?
帝久晉便要發作。
但吳獻趕忙按住他,說:「王爺莫及,你且聽我細細跟你道來。」
帝久晉看吳獻這神色,不似說假,心中的怒火稍稍退下。
「說!」
「王爺看啊,賜婚的聖旨只說賜婚,並未說何時成親,如若說了何時成親,那定然是板上釘釘的事,不可回轉。」
「但聖旨上未說日子,這不就是堂而皇之給王爺空子鑽?」
帝久晉眉心擰緊,思索起來。
是啊。
聖旨上並未說讓他何時與那韓家小家成親,就連父皇也只說讓他與那韓家小姐多接觸接觸。
帝久晉心里一緊,說:「父皇……」
剛出聲,吳獻便打斷他,說。
【作者題外話】:第二章,後面還有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