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開始,他們是不知曉這些彎彎繞繞,最多只知曉那藤蔓可能是王妃做的。
而他們之所以能知曉這般多,還這般肯定,不是因為別的。
正是因為,白白和萬紫千紅不見了。
對。
就因為這點。
王爺在從河水里起來,去到斯見醒來時的地方後,便讓他們去王妃營帳查看,看白白和萬紫千紅還在不在。
他讓人查了。
不在。
這兩個小東西,平日里都乖巧懂事,今日卻齊齊不在。
結合他們發現的不對之處,再把今日的一件件事穿起來,不然得出結論。
王妃確然是走了。
走的未有一點征兆,走的未讓人有任何察覺。
就好似,她這次離開,已然想了許久。
齊歲想到這,焦愁了。
他以為兩人就簡單的鬧鬧矛盾,過不了多久便會好,不曾想,這次竟這般嚴重。
王爺發火了,真的發火了。
齊歲不敢想下去。
他覺得,王妃要么不要被王爺找到,否則,下場定然極慘。
太後與辛嬤嬤回到營帳。
兩人一到營帳,辛嬤嬤便讓人送熱水進來,伺候太後洗漱,寬衣。
太後從帝聿那得到了肯定答案,現下已然安穩。
不過,雖安穩,心里還是不大放心。
她想到了一件事,十九只說把那丫頭送走,可未說那丫頭可否受傷。
她還不知曉那丫頭是否安好。
想到此,太後心里一緊,立時說:「十九可曾說丫頭安好?」
看向辛嬤嬤。
辛嬤嬤手上動作一頓,隨之說:「王爺未說。」
太後擔心了。
「十九未說,定然是那丫頭不大好,否則他一定與哀家說了。」
「不行,哀家要去問十九,丫頭是否受傷,有無大礙。」
不然,她不放心。
太後說著便站起來,要往外去。
她要去找帝聿。
辛嬤嬤趕忙按住她,「太後,莫去。」
太後著急,「那丫頭不知如何,我得去問問。」
臉上都是急色。
辛嬤嬤無奈,「太後,你且聽奴婢說。」
辛嬤嬤聲音和緩,聽著讓人無比放心,太後看向她。
辛嬤嬤,「太後,姑娘離開的事,現下也就只有你我知曉,王爺知曉,亦可能皇上知曉。」
「我們不能打草驚蛇,不能讓除我們之外的人知曉姑娘還活著,尤其是十四王子。」
「現下我們要做的是,靜心等待。」
辛嬤嬤緩緩道來,太後急躁的心穩下來了。
確然如此,她們不能急躁,不能讓人看出異樣。
尤其是那一只盯著丫頭的斯見。
她得穩住,得冷靜。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讓人知曉,尤其是斯見。」
「是哀家急躁了。」
辛嬤嬤,「太後關心姑娘,奴婢知曉,現下太後這般,也是關心則亂。」
太後臉上浮起笑,「是,哀家關心則亂。」
那丫頭是否安好,她不知曉,但她知曉,有十九在,他定讓丫頭安好。
所以,她要放心。
「好了,哀家不多想了,早些歇息,莫讓人看出異樣。」
辛嬤嬤笑道,「是。」
扶著太後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床幔合上。
只是,床幔合上的那一刻,辛嬤嬤臉上的笑不見了。
她眼里浮起擔憂。
太後擔心的這些是常理所在,未有問題。
但太後未注意到,王爺在姑娘營帳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