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寵愛(1 / 2)

妃嬪這職業 月下蝶影 1746 字 2020-06-17

現在的場景略有些復雜,庄絡胭與孔才人、蔣賢嬪關系算不得多親近,甚至連她們心中有什么心思也弄不清。

別說這里是後宮,就算現實中牽扯到稍許利益,也會勾心斗角,她可不相信後宮里的姐妹深情,葉家姐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封謹似乎並沒有把孔才人與蔣賢嬪看在眼中,見庄絡胭面帶羞澀,笑著把玩庄絡胭白皙的手:「不說朕有多擔心你,便說年後朕欲大封後宮,你這個樣子到時候怎么出席。」

皇上的意思是年後還要給昭修儀晉位?蔣賢嬪心下震驚,昭修儀這一年晉升的速度已經引人側目,足見皇上對其寵愛,如今還欲在年後晉升,實在是後宮難得一聞的事。

聽到這話後的孔才人眼中迸發中一種莫名的光彩,低垂的眉眼掩飾了某種決心。

庄絡胭自己也感到意外,皇帝因為這次流產的事情給她升了位份是意料之內,可是年後繼續大封,她就沒有想到了。

她心里漸漸想到了一個可能,也許自個兒是皇帝後宮爭斗的備戰機,淑貴妃是用來對付皇後的,而自己與嫣貴嬪之流是制約淑貴妃的。要不是自己做戲這么久在皇帝面前掛了個臉熟,只怕連做備戰機的機會都沒有。

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皇帝愛上某個女人會怎么樣,但是一想到這是後宮,不是傳說中的言情劇,她就知道,即便作為女人擁有強烈的八卦需求,也要適可而止。

「皇上,妾何德何能……」庄絡胭眼眶微紅,被皇帝握在掌心的手微微顫抖。

「你安心養好身子便是,朕疼愛於你,並沒有別的原因,不必多想。」封謹拍拍她手背,想要對方明白,自己並不是因為補償。

皇帝這種生物,並不適合安慰人這種工作,這種此地無以三百兩,不該提卻偏偏要提的精神,究竟有多坑爹?

陪坐的蔣賢嬪見庄絡胭笑中帶淚的模樣,突然又覺即便庄絡胭晉升,也不是什么值得羨慕的事情。至少,對於一個心系帝王又小產的妃嬪來說,這種補償也許是一種傷害。

突然沒有興趣去看妾有意郎無情的場面,蔣賢嬪起身對兩人行禮:「想來皇上與昭修儀還有不少話要談,嬪妾想起還有些事沒有做,便先告退了。」

孔才人也跟著起身請辭,封謹也沒有開口挽留,讓兩人告退後,才對身邊的高德忠道:「朕今日便歇在昭修儀這里了。」

高德忠想提醒皇上今日點了蘇修儀的牌子,但是見皇上這番態度,就知不能多言,便退下讓人准備去了。

蔣賢嬪與孔才人剛走到熙和宮門口,便見兩個太監手里拿著幾支梅花走了進來。這兩個太監蔣賢嬪有印象,是皇上身邊伺候的,頗得皇上信任。

「見過兩位主子,」兩個太監禮儀半點不出差錯,全然不因為兩人不受寵出現半分怠慢。

「兩位公公不必多禮,」蔣賢嬪看著兩人手中的梅花,「這幾支梅花開得甚是漂亮,二位公公這是做什么呢?」

「回蔣主子,是皇上惦念著昭主子小產不能出門受寒賞梅,便叫奴才選了幾支漂亮的梅花放到昭主子宮中,也算應個景兒。」小太監行了個禮,「奴才們便去復命,望兩位主子恕怠慢之罪。」

「兩位公公有要事在身請自便,」蔣賢嬪目送著兩個太監匆匆進了熙和宮,也難怪昭修儀對皇帝動心,這等恩寵也算獨一份兒了。

扶著宮女的手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有種說不出的寂寞味道。孔才人重重松了口氣,「蔣姐姐似乎與昭修儀關系很要好。」

「後宮里哪有好與不好一說,」蔣賢嬪捧著已經沒有多少溫度的湯婆子,「昭修儀雖說受寵,可是心計算不得頭等。」

「後宮中沒有心計的不是死了便是失寵,就如姐姐以及我這般沒有恩寵沒有地位的女人,」孔才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費力掃著積雪的低等宮女,「庄絡胭不到一年時間里由一個從五品婉儀晉升為正三品修儀,哪里是沒有腦子的女人可以做到的。」

「即便她有些腦子,可是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對皇上動了心,她不可能撼動得了皇後與賢妃,」蔣賢嬪嘆了口氣,「當年進宮幸得你姐姐幫助,我才沒有不明不白的暴斃,所以我不希望你因為沖動毀了一輩子。」

「自從當初我與姐姐被送給皇上時,我的一輩子便毀了,」孔才人神情陰郁,「我不能讓姐姐白死,還有姐姐的孩子也不能白白沒了,即便撼動不了皇後與賢妃,我也要狠狠咬上她們一口才甘心。你與姐姐交好,自從姐姐不在之後也對我頗為照顧,這些我都記在心里,可是有些仇卻不能不報。」

「可是你為什么就認定庄絡胭了?」蔣賢嬪皺眉,「她的弱點太明顯,在這個後宮中,太過危險了。」

「可是蔣姐姐你忘了么,有時候愛情會讓一個女人更加的狠戾,」孔才人臉上露出一個復雜的笑意,「何況不叫的狗往往咬人最狠。」

蔣賢嬪看著孔才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還有什么話可以勸慰。

雖說距離小產已經近二十天,但是皇帝還沒有禽獸到這個時候與庄絡胭滾床單,所以這會兒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封謹攬著庄絡胭的腰,溫熱的觸感讓他十分安心,「朕讓人送來的梅花你可喜歡。」

「皇上你忘了,妾是個俗人,梅花風姿妾不會賞,不過香味卻是很喜歡的,」庄絡胭把身子往皇帝懷里鑽了鑽,大冬天的有個人體取暖爐也是不錯的,「不過妾聽說皇上喜歡梅花,常常去梅園賞花呢。」

「朕與愛妃一樣,喜歡那梅花香,」封謹干咳一聲,「至於外形,倒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