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詭異發生(1 / 2)

妃嬪這職業 月下蝶影 1707 字 2020-06-17

一個宮女被杖斃算不得什么,一個膽敢冒犯主子名諱被杖斃的宮女更算不得什么,唯一特別的也不過是這個宮女是皇上開口杖斃的。

「當是個什么玩意兒,原來是個沒腦子的,」淑貴妃回到自己宮里,躺坐貴妃榻上,語帶嘲諷道,「一個小小的才,竟然讓自己身邊宮女叫那么個名字,還當著這么多的面叫出來,也不知是真沒腦子還是沒把庄絡胭放眼中。」

菱紗替她捏著肩,小聲附和道:「不過是個玩意兒,娘娘又何必意。」

「她可是既善舞又能泡茶,」淑貴妃嗤笑出聲,取下手腕上的玉鐲扔到一邊,閉上眼睛,「那庄絡胭也是個沉得住氣的,自個兒名字被一個宮女冒犯了,還臉色不變,也難怪被皇上遺忘後還能復寵。」

「誰知她是什么用意,沒准想裝賢良大度呢,」菱紗道,「奴婢瞧著這個昭賢容也不是個簡單的。」

「她若是簡單,馬婕妤當初不會落得那個下場,庄婕妤也不會直接被皇上撤了牌子,」淑貴妃打了個哈欠,「不過與皇後比起來,她的心計還差得遠,且瞧瞧皇上又能寵她多久。」

菱紗見其困了,便不再多言,只是更加小心的伺候,心里卻隱隱覺得,那個昭賢容不是那么簡單。可轉念想娘娘的手段,便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被宮女冒犯名字的庄絡胭此時只怕是心思最復雜的,她捧著湯婆子斜靠軟椅上,細細看著屋內奢華精致的裝飾,輕輕嘆口氣。

「雲夕。」放下手里的湯婆子,庄絡胭坐直身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雲夕匆匆進來,見主子表情嚴肅,便擔憂的問:「娘娘,怎么了?」

「想辦法去查查那個被杖斃的絡兒是怎么分到珍才面下的,」庄絡胭站起身,「另外讓給絡兒家一筆銀子,總歸是個無辜的奴才。」

雲夕一一應下,見庄絡胭站窗前,不由得開口道:「主子,天還冷著呢,可不能窗前久站。」

「得了,知道,下去吧。」庄絡胭擺了擺手,看著窗外飄揚的雪花,再度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娘娘,內侍監傳來聖上口諭,皇上今兒翻了您的牌子。」福寶滿臉是笑走了進來,給庄絡胭行了一個禮,「皇上還特地傳了口諭,天寒地凍,主子小產身子虛弱,不用迎聖駕。」

庄絡胭點了點頭,「知道了。」

這個後宮里,就沒有一個正常,所以她若想要活,尤其是想舒舒服服的火,就要學著與這些一樣不正常,若是抱著前世社會的三觀,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都怕死,她也一樣,所以她必須保持聖寵,至少要皇帝心里有一定分量。她可不想一直生活被打壓的,到死都不能風光的日子里。

後宮女就算再擅長某一物又能怎么樣,皇帝的愛好不會永遠不變,而女也不會永遠不老,漢時跳得傾城絕艷掌上舞的趙飛燕不也輸給了比不上自己的趙合德么,輸了後的日子不也不比往日。讓她失寵的是親妹妹尚且如此,莫說她現的處境。

後宮的女實屬不易,所以她也同情不了別,只能想著怎么讓自己好好活下去。

福寶見自家主子神情有異,也不敢多問,只能安靜的站一旁。也不知主子想了什么,神情變得格外認真,不由的綳緊了腰桿。

「要沐浴更衣,讓下去准備。」庄絡胭微笑著看了眼福寶,一個轉身盈盈軟椅上坐下。

封謹處理完政事已經到亥時,他有些疲倦的靠御輦椅背上,閉眼聽著雪花打華蓋上的簌簌聲,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臘八宴時昭賢容白色狐裘上的鮮紅。

也許是因為那抹紅色太過艷麗,才讓他記得那么清楚。緩緩的睜開眼,封謹開口:「高德忠,離熙和宮還有多遠。」

「回皇上,過了前面的荷花池便是熙和宮了,」高德忠低聲回答,轉眼卻發現荷花池邊散發著詭異的藍光,一閃一閃的,黑夜里顯得格外駭。

身邊有兩個膽小的宮女已經尖叫起來,他沉下臉道:「都閉嘴,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封謹面色平靜的看著那忽閃忽閃的藍火,「高德忠,帶去看看。」說完,就見一行提著宮燈走了過來,為首的便是扶著宮女手匆匆走來的庄絡胭。

見庄絡胭看見自己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封謹眉梢微動,下了步輦,「天這么冷,愛妃怎么出來了?」

待對方走近,封謹才看到庄絡胭額頭還冒著細汗,朱釵亂搖,就連一件狐裘也沒有穿,便知其是匆匆趕來,解□上的披風披庄絡胭身上,「朕無礙,不必擔心。」

「妾宮門口聽到尖叫聲,所以便出來看看,」庄絡胭也不說是擔心皇帝,面色尷尬的躲閃著皇帝的視線,「讓皇上看笑話了。」

宮門口?她又等自己了,難怪能這么快趕來,捂著對方冰涼的手,封謹露出微笑,「朕知心意。」

庄絡胭頭埋得更低了。

高德忠帶著幾個太監走近荷花池邊,面色微變,因為池水靠岸的地方漂著一個宮女,瞧著已經沒命了,那些詭異的藍火正這個女身上燃燒,但是這個女身上卻沒有燒焦的痕跡。

這詭異的一幕讓高德忠身後的幾個太監嚇白了臉,高德忠倒平靜許多,也不去碰那具屍體,轉身向皇帝行去,見昭賢容也趕了過來,便向兩行禮後道:「皇上,奴才池子里發現了不干凈的東西,請皇上移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