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2)

妃嬪這職業 月下蝶影 1753 字 2020-06-17

庄絡胭正在自己宮里窩在貴妃榻上春困,聽到雲夕有些慌張的聲音,睜開眼,「發生了什么事?」

「娘娘,皇後娘娘的管事太監來了,說是葉貴人沒了,要召您去問些事情。」雲夕上前替庄絡胭穿好綉鞋,「聽管事太監說,皇上這會兒也在皇後宮里。」

葉貴人沒了,宣她去問話?庄絡胭眉頭一皺,動作卻沒有停下來,攔下雲夕要給她補妝的舉動,「就這樣去吧。」

雲夕看了眼自家主子身上已經穿過幾次的嵌珍珠百褶羅裙,頭上雖挽著的十字百合髻,但是上面只插了一支鍍金蝴蝶簪和金鑲蝶翅玉步搖,未免顯得素凈了些。

走到外廳,庄絡胭見皇後宮的管事太監還站著,知道這事只怕又牽連上自己了。

「奴才給昭賢容娘娘請安,」管事太監見她儀容簡單,知道她是匆匆出來的,「皇後娘娘邀請昭賢容娘娘到景央宮談些小事,煩請娘娘快些。」

管事太監雖然說得客氣,但是這話里卻帶著催促之意,庄絡胭也懶得問他發生了什么事情,坐上步輦就往景央宮趕。

景央宮中,皇帝與皇後左右而坐,皇後一直有意無意的觀察著皇上的表情,才發現皇上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連一點點替昭賢容詢問的意思也沒有。

不知怎的,皇後莫名有些同情昭賢容,皇上寵愛過的女人不少,庄絡胭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所以這個時候皇上才不會替她憂心,更不會為她費神。

「昭賢容到。」

皇後抬頭看去,見庄絡胭妝容素淡匆匆進了屋,腳步慌亂的樣子似乎沒有想到有事會發生的樣子。

「嬪妾見過皇上,皇後娘娘。」庄絡胭上前給兩人見禮,雖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從一路上管事太監嚴肅的表情可以看出,今日之事並不簡單。

「皇後你問吧,朕在一旁聽著便是,」封謹說完這話,便闔上雙眼閉目養神起來。

皇後看了眼封謹後,才轉而看向庄絡胭,指著旁邊太監手中的托盤道,「昭賢容,你瞧瞧這東西你可認識?」

庄絡胭看向那個托盤,只見里面擺放著皺巴巴的一塊布,上面畫著的一只孔雀尾,樣子頗像她那只與天馬私奔的孔雀紙鳶上的尾巴,但是多看幾眼,便覺得有些地方有些許不同。

沒有誰會認不出自己畫的東西,所以只一眼她便知道這東西是仿著她那只紙鳶畫出來的,「回皇後娘娘,這似乎是孔雀圖的尾巴。」

「只是孔雀圖的尾巴,本宮瞧著這畫與你畫風頗為相似,葉貴人被發現時,衣襟里藏著的便是這塊布絹,你說這是何緣故?」皇後喝了一口茶,等著庄絡胭解釋。

「回娘娘,這圖雖與嬪妾前些日子放的紙鳶圖樣相似,但是後來紙鳶被嬪妾放走了,嬪妾根本不知道那個紙鳶掉在了哪里,而且這塊布絹上的畫根本不是嬪妾所畫。」庄絡胭有些莫名其妙,憑著隨便一塊布就能把屎盆子扣在她頭上,皇後未免也太莫須有了些。

皇後看了眼庄絡胭,也不辯解,揮了揮手,便見一個宮女被領了進來,庄絡胭偏頭看去,似乎是葉貴人常帶在身邊的宮女之一。

「奴婢碧潭拜見皇上,皇後娘娘,見過昭賢容娘娘。」

「這個時候不必拘泥於虛禮了,你一直伺候在葉貴人身邊,說說葉貴人生前發生了什么事情。」皇後喝了一口茶,語氣平靜的仿佛不是在說死了一個人,而是吃飯一般。

「回皇後娘娘,前幾日奴婢在院子里撿到一只紙鳶,也弄不清是誰的。後來主子說,能在宮里放紙鳶的,必定是位主子,便叫奴婢好好收著。昨日昭賢容娘娘宮里的太監來問是否瞧見一只孔雀紙鳶,主子便讓奴才去取,誰知那只紙鳶竟被宮里的耗子咬出好幾個洞,連尾巴也掉了。當時昭賢容娘娘宮里的奴才臉色不太好,陰陽怪氣說了幾句話後,沒有要紙鳶就走了。」碧潭眼圈一紅,向皇後磕了一個頭,「奴婢沒有想到昨兒夜里主子便沒了,求娘娘徹查凶手,還娘娘一個公道。」

庄絡胭聽完這席話,當下便道:「皇後娘娘明鑒,嬪妾昨日並沒有吩咐人去找什么紙鳶,更何況……更何況紙鳶飛走了,嬪妾何必再去尋。就算嬪妾要去找尋,為何哪個宮都不問,偏偏去了靜秋閣?」

「賢容娘娘不是恨我家主子害得你沒了孩子么?不然我們靜秋閣為何連吃食都被尚食局克扣,娘娘您自然不是來尋紙鳶的,不過是想給主子難看罷了。」碧潭恨恨的看著庄絡胭,「昨夜若不是主子想連夜補好紙鳶,又怎么會莫名被害?若此事與娘娘您無關,主子為何要死死藏著這塊布絹?!」

庄絡胭做過公關,自然在觀察人臉色上有幾分見識,這個叫碧潭的宮女對自己的恨不是作假,那么昨天去靜秋閣的奴才究竟是哪路人?

庄絡胭面上適時露出蒼白的臉,「本宮雖恨葉貴人害得本宮流產,但斷斷做不出這膽大包天的事情,求皇上皇後娘娘明察。」

「此事你們各執一詞,本宮也不好決斷,」皇後看著庄絡胭,「此事你有嫌疑,若與你無關,也要說出讓人信服的理由來。」

庄絡胭看了眼假寐的皇帝,樣子似乎很猶豫,最終仍舊搖了搖頭,「那畫並不是嬪妾所作,昨日嬪妾也沒有派人去找紙鳶,是有人要陷害嬪妾!」

皇後正想開口說,就算是被人陷害也要找出證據,這時一直假寐的皇上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