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街邊小吃都說不上有多好吃,但往往吃的都是氛圍。關南從未吃過,眼看就要走到尾,便扯著盛清讓的手不願走了。
「嗯?」男人回頭問。
「我就試一試好嗎?」
眼看他有事要拒絕的節奏,連忙裝可憐,說:「我從沒吃過。」
男人最終妥協,被她拉著坐到了小攤旁邊的矮腳桌子上。
看她興致勃勃的點食材,有些好笑,「你不是挺倔的么,怎么在食物面前就是個軟骨頭了?」
關南好奇寶寶似的翻看桌子上的辣椒醬,漫不經心道:「我什么時候倔了?」
「南都一直不願意接手,不是倔?」
關南收回手,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盛清讓忍不住伸手過來摸摸她的耳垂,低聲問:「回去就接手,好嗎?」
「南都值錢,還是星讓值錢?」她忽然問。
盛清讓不防,想了想,認真地回答:「現在星讓值錢,但是南都潛力更大。」
「給喜歡的人送公司,是習慣嗎?」
他笑了笑,「我只送過給你啊,寶貝。」
關南頓了頓,抬頭看他,忍不住問:「那星讓不是你送出去的?」
「星讓是給了陳善學,這也算送?」
關南莫名覺得有些堵,思緒混亂,但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她點的東西上桌了,關南扯出筷子遞給他,對方沒有接。對視幾秒,她低頭拆開,才又遞過去,他才接了。
她才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他。
盛清讓勾唇。
回去之後盛清讓興致很好,洗澡的時候讓關南幫忙遞衣服,後者沒有理他,他干脆裹了浴袍就出來,把在衣櫥間整理行李的女人一把扛起丟到床上。
關南不吵也不鬧,只是看了他一眼,問:「不是說手使不上力?」
他笑了,迅速扯掉她的衣物,挑逗片刻,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怎么對我說過的話都記得那么清楚?」
關南感覺被擺了一道,干脆撇開臉。
今晚的關南格外配合,盛清讓沒有控制住,一直持續到半夜兩點多。
關南累得不行,迷迷糊糊間被男人抱到浴室清洗,感覺男人一直在吻她,有些煩膩地推開他。
「小混蛋。」
她聽到他在小聲罵,她勾起他的脖子,小聲的問:「你喜歡小混蛋嗎?」
盛清讓的手一頓,然後用浴巾將她裹好抱到床上去,在她耳邊回答:「很喜歡。」
「有多喜歡?」
盛清讓笑了,「還沒完沒了了是嗎?」
「有多喜歡?」她呢喃問道。
「很喜歡,喜歡到就算平平討厭你,也想娶你。」
「嗯。」她在他懷里哼哼,「多說幾句。」
盛清讓將她抱緊,「從我趕去澳洲找你那一刻開始,我對你的喜歡,就已經和平平完全沒有關系了。」
關南已經完全清醒了,仰著頭看他,眸子亮晶晶的,「盛先生,對不起……」
他笑了,低頭親了親她,問:「突然道歉干什么?」
「我之前很任性,因為覺得你不愛我,所以要分手。」
「嗯?」盛清讓挑眉,腳擠進她的腿間,來回蹭著,「你以前覺得你的程教授很愛你嗎?他那樣對你,你都還不想分手?」
「你和他不同嘛。」關南難得地撒嬌,「我喜歡你比喜歡他多,所以一旦覺得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就會想拋掉嘛。」
盛清讓深感無力,「但凡我對你的喜歡再少一點點,可能都不會把你追回來了,你明白?」
她將頭埋得深深的。
盛清讓將她翻過去,關南嚇壞了,這是又來一發的節奏啊,連忙求饒:「盛先生,手下留情啊。」
盛清讓咬她耳朵,打算一整晚都不放過她。
***
盛先生生氣了。
關南發現,在冷暴力段數上,盛先生甩她幾條街都不止。
從s市回去的路上,盛先生一言不發,愣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她。
到家之後盛清讓就去公司了,晚上也沒回來吃飯。
她也沒理他,男人生氣晾著就好了。
睡前翻了翻手機,看到一條本市的晚間財經新聞,赫然看到盛清讓的大名在上面。
關南點進去看了,發現是一則股份轉讓的新聞,他把星讓持有的所有股份都轉讓了,因為數額很大,所有被媒體關注。
關南翻來覆去的看,沒有再看出什么東西來,只能先睡了。
第二天是被浴室里的水聲吵醒的。
床頭櫃上放著一份股份轉讓合同,關南翻到後面,發現他已經簽了字,乙方是她。
她在原地站了半響,才走到浴室門口。
浴室門外的衣籃子里放著盛清讓換下的衣服,她敲門問了一聲,里頭的人沒有應。
她把臟衣服拿下樓,上來的時候盛清讓正在衣櫥里穿衣服,修長的手中扣著白襯衫的扣著,格外養眼。
關南靠在門邊看了一會,才開口問:「股份轉讓給誰了?」
後者從屜子里選出領帶,一邊系一邊斜眼看她,「換給誰你不知道?」
她忽然貼上去,大腿緊靠著他的後腿,手從他的襯衣下擺靈活地鑽進去,摸上他結實炙熱的後腰。
男人系領帶的手頓了頓,轉過身將她的手扯出來,「我要去公司了。」
「這個點堵車。」關南提醒。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關南迎著他的目光,手指在下面靈活地解開了他剛剛扣好的皮帶,咔噠一聲,是理智崩斷的聲音。
盛清讓轉身平靜地扣好皮帶,「走了。」
說完就真的開門出去了。
完了,還在生氣呢。
關南不死心地追出去,平平在樓下吃早餐,她泄了氣,裹好毛衣走下去的時候,已經恢復了賢妻良母的形象。
晚上他按時回來了,吃過飯檢查平平的作業,又指導了一下他學的小提琴。有一節平平拉不順,盛清讓教了很久他都不得要領,最後他只能拿過他肩上的小提琴,親身示范。
關南坐在沙發上啃水果,驚呆了。
關南都沒聽清他拉了什么,盡是在驚訝他的姿勢了。
這個人,真是渾身是寶。
晚上照例撩撥他,男人依舊不為所動。
「盛清讓,你是不是年紀大了,不舉了?」關南抱著手臂靠在浴室門口問。
對方對她的挑釁不置一詞,直接越過她走回床邊。
關南從他身後撲上去,把他壓倒床上,軟綿綿的說:「別生氣啦。」
盛清讓沒有反應,她又開始上下其手,他被弄得格外不耐煩,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有些咬牙切齒,「你知道錯了沒有?」
關南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以後再也不會誤會你,懷疑你了。」
他才稍微有些解氣,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許離婚。」
關南猛點頭。
他撩起她的睡裙,「等會不許哭。」
關南心頭一跳,連忙商量:「你明天還要上班呢,盛先生,悠著點吧......」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悠著點。
第二天關南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看著男人神清氣爽地去浴室洗漱,回來時還穿著睡袍,喝了口水又上床。
她顫巍巍的提醒:「你還要上班呢,八點半了。」
他笑了笑,「這個點堵車。」
關南眼淚婆娑的看著他,終於知道了什么叫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