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明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張偉明的臉上已經被玻璃碎屑劃出了不少道劃痕,看上去血淋淋的。額頭上有一個破口,正在緩緩地往外流著血,血液將他的小半邊臉都染紅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劃破了無數道口子,血色從里面透了出來。
整個人看上去頗有些凄慘。
不過……感覺還不夠啊。
「你……你怎么會在這!」張偉明對楊天還有印象,但他怎么也沒想到楊天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敢動我家的人,還問我為什么會在這兒?」楊天眯著眼睛看著張偉明,道。
「這……我……」張偉明還想辯駁些什么,但剛剛實在是被抓了個現行,根本沒法狡辯。而且他也實在沒想到,楊天居然和這姜婉兒關系如此密切。
支支吾吾好一會兒,張偉明才咬著牙,強詞奪理道:「這丫頭讓我上,我給她們家足夠的拆遷費和保護,這不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嗎?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你情我願?」楊天淡漠地看著張偉明,道,「婉兒哭成這樣,你跟我說是你情我願?」
「那又如何!你有什么證據嗎?」張偉明索性撕破臉皮道,「現在受傷的是我!私闖民宅的是你!你有本事去報警啊!我就不信憑這丫頭的口供就能給我判罪!」
聽到這話,楊天卻是笑了。
「報警?我為什么要報警?報警的話,也太便宜你了。」
說完,楊天便抱著姜婉兒朝張偉明走了過去。
張偉明頓時一驚,回想起方才那一腳,有些驚懼,連忙道:「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你別過來!不然我報警了!」
「現在想報警?晚了!」
楊天冷哼一聲,一腳踢在張偉明的身上。
因為抱著姜婉兒,行動不那么方便,這一腳沒有用上多么大的力道。
但是……
對楊天來說不大的力道,對張偉明來說,就不那么好受了。
「嘭!——」一聲巨響。
被踢飛的張偉明和電視櫃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甚至都把木制的電視櫃給撞破了!
電視櫃都這樣了,張偉明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發出一聲凄慘的殺豬叫,腦袋上也又多了一道汩汩流血的破口。
這時,楊天又剛巧看到了茶幾上的刀子。
這刀子很明顯是水果刀,但卻沒有放在果盤里,而是放在桌子的靠邊緣位置,刀口還是向外的。
多半就是張偉明剛剛用這把刀威脅了姜婉兒。
楊天看了看地上慘叫著蜷縮起來在玻璃渣上不停摩擦的張偉明,又看了看懷里哭成個淚人的姜婉兒,覺得是時候了結這禽獸、帶姜婉兒離開了。
於是他動了動手,將懷中少女的重心往左臂挪了挪,用一只手將少女的身體固定在懷里。然後用空出的右手從桌上拿起那把水果刀,看著地上正仰面朝天的張偉明,瞄准了一下……
「咻!——」
正中靶心!
楊天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飛刀的技巧雖然已經有好多年沒有練過了,但看來也還沒有荒廢嘛!
處理完畢,楊天抱著姜婉兒轉身走出了門……
與此同時,一聲撕心裂肺比殺豬還殺豬的慘叫聲爆發而出,簡直讓一整棟樓都震動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