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個？」楊天道。

「第一個就是我，」老頭子道。

「你？我靠，你算貴人？」楊天吐槽道，「你明明就是個糟老頭子，哪里『貴』了？」「滾犢子！你這輩子能做老子的徒弟就是最大的幸運好不好，還敢吐槽你師父我？」老頭子罵罵咧咧道。然後，又緩下語氣來，道，「我遇上你爹的時候，他大概十六七歲。那時他身上的純陽體質已經相當濃

烈了，如果不加以管制，再過了兩三年，基本上就死定了。還好，我發現了他的體質，覺得他是個好苗子，就准備收他做徒弟。可你猜他怎么說？」

「拒絕了？」楊天問道。

「沒錯，他拒絕了，」老頭子道，「他居然跟我說他要做個浪子，不當別人的徒弟。哪怕是死都不當。」

「然後呢？你生氣了？拂袖而去？」楊天道。「差不多吧。不過，我看他言語之間還真有幾分放盪不羈的氣勢，又的確有這特殊的體質，就丟了他一本武功典籍，讓他自己練。練得了多少，就看他自己造化了，」老頭子道，「我倒是沒想到，他還真練進

去了。而且，三年後，我再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個暗勁初期的武者了。」

「三年後？那不是二十歲？和我差不多啊，」楊天道。「是的，他二十歲的時候，也就是個暗勁初期的武者，比起我培養出來的你，要差遠了，」老頭子道，「而且那時他的純陽體質已經漸漸發作了，至少得靠氣勁級別的實力才能自我調節、壓制。靠他那暗勁的修為，根本沒法將其壓制住。所以他也漸漸地走向死亡。這個時候，我又去找了他一次，可那小子居然依舊不肯當我徒弟。我自然也不會再幫他，准備讓他自生自滅了。然而就在這時，那小子又走了一次

狗屎運！」

「遇到了第二個貴人？」楊天道，「是誰？」

「你母親，楊若彤，」老頭子道。

「呃……我母親？」楊天微微訝異。

「是的。這可以說是你那老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但也可以說是他最大的不幸，」老頭子道，「你母親救了他，讓他成為了強者。可你母親的身份，害了他，害死了他。」

楊天愈發疑惑起來，「救了他？害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親在遇到你母親之前，只是一個暗勁初期的武者而已。在當初那個魚龍混雜、盟約未生的時代，俗世里比他強的武者都多了去了，他根本什么都算不上，」老頭子道，「可是，他遇到你母親，和你母親

結婚之後，也就是大概一年之後，你知道他變成了什么樣的實力么？」

「氣勁？」楊天想了想，試探道。

「氣勁中期巔峰，半只腳已經快踏進氣勁後期了，」老頭子道。

「什么？」楊天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一年之內，能有這么大的變化？這怎么可能啊？」

在練武上，楊天自己就可以說是個異類，甚至可以說是變態。

他的提升速度，從來都讓其他人覺得不可能。

可是，此時此刻，聽到他那個老爹的升級速度，他都覺得有些不可能了。一年之後，從暗勁初期到氣勁中期巔峰……這特么連他都遠遠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