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場秘密會議開始，到現在，秦放空的語氣一直都十分平靜而篤定，不帶絲毫猶豫。

很顯然，他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他在會議開始前就已經想好了的。

沈墨雲聽完這話，感受到了秦放空語氣中的堅定，不由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很清楚，雖然秦放空說得一副很輕松、很篤定的樣子，可這事，可根本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啊！這一個決定，可能就要關乎到秦家、沈家，甚至整個古武門的命運！

哪怕是沈墨雲，也不由有些猶豫。

沉默了數秒，道：「你確定能殺死他？」

秦放空肯定地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倘若再不抓住，讓那古怪的小子再更進哪怕一步，那我們就再沒有任何威脅到他的機會了。」

沈墨雲又沉默了數秒，道：「那，你確定我們能承擔得起殺他的後果？」「不殺他，三年後，我秦家、你沈家，必亡，」秦放空道，「殺了他，大不了正面應對世俗。哪怕是面對軍隊的鐵蹄，咱們也還有戰斗的機會。而且我不信楊家、薛家真會死都到底，到頭來，他們還是會和我

們談判的。所以，至少還有保全的機會。」

這一次，沈墨雲沉默了最久的時間。

整個議事廳里，也安靜了最久的時間。

隨後……

「噌——」沈墨雲站了起來。

「兩天之後，給你答復，」沈墨雲道，然後便帶著沈家人，離開了這里……

……

確定了要留下來住幾天之後，楊天、蕭茉莉、蕭老爺子又一起喝了幾杯茶。

喝的還是楊天之前泡的那一壺。

蕭茉莉不知道這是楊天泡的，剛喝了一口，便感覺到了些不一樣的地方，對著爺爺誇獎道：「好香呀，爺爺泡茶的技術越來越厲害了呢。就是這水有點冷了，要摻點熱水呢。」

蕭老爺子聽到這話，笑了，道：「茶是不錯，但你這誇倒是誇錯人了。這壺茶可不是我泡的。」

「呃？」蕭茉莉微微一愣，「那是誰啊？新請的茶道師傅么？」

蕭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楊天，道：「這是楊天剛剛和我單獨聊天的時候給我泡的。味道不錯吧？」

蕭茉莉微微一怔，轉過頭看向楊天，吃了一驚。

「你……還會泡茶？」蕭茉莉訝異道。

「是啊，」楊天微微一笑，道，「味道如何？」

「這個嘛……」蕭茉莉僵了僵，有些勉強地露出一份高傲的樣子，道，「也……就這樣吧，還算能喝。」

楊天笑了。蕭老爺子也笑了。兩人相視一笑，哈哈大笑。

笑得蕭茉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臉都有些發紅。

……

喝完茶之後，蕭老爺子便讓蕭茉莉去給楊天安排一個房間。

蕭茉莉看在爺爺的份上，勉強答應了這個要求，帶著楊天來到一個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