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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哪？我……死了？」

楊天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神奇的是，他感覺自己好像說出來了。

但又好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或者說，沒有發出聲音的能力。

就像他此刻感受不到任何的外物，沒有觸覺，仿佛連身體都已經喪失了，只剩下一團飄飄忽忽的精神體，僅僅保留著思考的能力。

於是他愈發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

只是，這里不像是天堂，也不像是地府。

更沒有白無常黑無常，或是死神來接引自己。

過去的記憶，也還清晰地存在於腦海里，沒有消去。他依舊記得自己是在鑽進藍光的時候突然失去了意識，然後醒來就在這兒了。

「你可以這么理解，」一道清稚好聽的聲音忽然響起。

他並不能感覺到這聲音是從哪傳來的。

就好像……

這聲音是從心底里響起的，從靈魂深處直接浮現出來的。

楊天頓時一驚，「誰在說話？」

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好像什么也沒有。

但下一秒，一抹亮色忽然在前方緩緩浮現而出。

那是一片半透明的光團。

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看」到這個光團的，他現在好像連眼睛、連視力都喪失了，可是他就是看到了。

那一團光團也是白色的，所以在這白茫茫的天地中並不明顯，只是因為亮度偏高，所以才能被觀察到。

「你是？」楊天呆呆地觀察著這個光團，問。

「我是……我是誰？」聲音並不是從光團那邊傳過來，而是再次由心底里浮現。

只不過，每一個字發出的時候，光團的光芒都會隨之微微波動一下。

可見這團光團，應該就是聲音的發出者了。只是發聲的方式有點像是意念傳播。

不過，這道聲音倒是很清脆動聽，像是女孩子的聲音，很澄澈，很清新。

只是，語氣中略帶一些懵懂，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回答過類似的問題了似的。

隨後，光團沉默了一會兒。

大概幾秒鍾的時間。

然後聲音才再度傳來。

「我想起來了，我……曾經是世界的管理者。我的信徒，稱呼我為神明。」

楊天聽完，傻了。

管理者？

神明？

什么玩意！

楊天不算是一個絕對意義上的無神論者。畢竟世界上有靈氣，有古武，有那么多神奇的事情，未必不會孕育出一些真正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