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本來已經被倒吊起來、不停被寒風吹著、難受的不行的巴洛,突然覺得……好受了一些!
寒風都好像沒有那么凌冽了。
沒辦法,人的感受,很多時候來源於對比。
就像大熱天,坐在清涼的咖啡廳里,看著外邊路過的人揮汗如雨,就會感覺涼爽加倍一樣。巴洛本來覺得,自己被倒吊在這里,被寒風不停地吹,已經夠可憐了。要是還要眼睜睜地看著楊天和佩爾長老同床共枕、情意綿綿、纏綿無限,那還不如殺了他
——酸都要酸死了好吧!憑什么這家伙開學幾天就能和這么極品的美少女長老同床共枕啊,憑什么啊!而現在,楊天居然被佩爾拒絕了,他也不用再額外承受這份心理上的酸楚了,自然就感覺好受了不少,甚至哼哼哼哼地笑了起來——嘴被封住的他只能發出這樣
的笑聲了。
楊天聽到了這笑聲,看了巴洛一眼,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家伙,我想方設法保住了你的狗命,你居然還敢幸災樂禍?也太狼心狗肺了吧?
不過他也不打算和巴洛一般見識。
因為巴洛,還是太年輕了,都不明白一個道理——女孩子表面上拒絕,內心可未必真的不樂意。
「你真要讓我睡巴洛的床?」楊天看著佩爾,認真問道。
「不行嗎?」佩爾輕哼道,「你都說了會聽我的話的。這么簡單的要求都不答應了?」
「倒不是我不願意答應,只是我要為你著想嘛,我覺得這樣不好,」楊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為我著想?什么鬼?」佩爾懵了。「你想啊,如果我去他的床上睡一晚,身上全沾上了他的氣味,然後明天早上再來抱你,那你豈不是等於間接被那家伙給抱了?你願意嗎?」楊天一臉煞有其事的
樣子,說道。
佩爾微微一怔,雖然明知道楊天是在鬼扯,但仔細一想,好像又有幾分道理。
那個叫巴洛的家伙,背後說那么猥瑣的話,身上估計也很臟,床上可能到處都是奇怪的皮毛、體液。
要是楊天在那樣的床上睡一晚上,再來抱她,她想想就要嫌棄死了!
到時候別說讓不讓楊天抱了,就連楊天這個仆從,她估計都要嫌棄得想丟掉了!
「這么說來,是不太好。讓你睡在那么骯臟的人的床上,確實有些欠考慮了。你雖然不聽話,但罪不至此,」佩爾抬起一只小手,輕輕摸著自己的下巴,道。
「??」還被吊在半空中的巴洛聽到這話,腦門上仿佛冒出了無數個問號——我怎么就骯臟了?怎么就罪不至此了?睡我的床有那么難受嗎!艹!
「對吧?」楊天笑了笑,道,「所以……」
「所以你還是睡地板吧,」佩爾忽然說道,嘴角翹起一抹狡黠。「……」楊天微微一僵,然後又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行啊,地上太冷了,沒有被褥的話,我會感冒的。感冒了,明天就不能去工作,就賺不到錢,就不能給我最可愛的長老大人買糖果了,不是么?而且,我的被子是很單薄的,長老大人一個人睡,肯定會很冷的。為了讓我心愛的長老大人能睡得溫暖香甜,請容許你最忠誠
的仆從抱著您入睡吧?」
佩爾聽到這一番話,都懵了,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不過,她倒也沒有戳穿,也沒有拒絕。
她心里本來也想暖暖的入睡。
只不過,她有點不服氣,有點不滿,需要一個理由。
而楊天現在胡扯亂侃,給了她這么一個理由。
那就足夠了。
於是她一臉傲傲地點了點頭,道:「那……好吧,看在糖果的份上……勉強允許你用這種方式表達你的忠誠了。」被吊在半空中的巴洛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這……這tm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