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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皇！」

那突如其來的身影不光激怒了劍神，一樣刺激到了所有人外道，震撼住了神跡中所有的人。

天皇看向那身影，喃喃囈語一聲，笑道：「幾十萬年，終於出現了么？」

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界皇！

這天下，這創世界，真正的第一尊皇。

第一皇！

也一樣是如今世界的掌控者。

「你早知道？」看向那身影，炎皇傳音問句。

天皇道：「這神跡百萬載才開，之前你我等人並非沒有尋找過，但都一點頭緒沒有，縱然通過交匯之地找到通道入口卻也遲遲無法打破進入，但除穢、非毒他們卻早就在里面，你以為是誰的手筆？」

「你知道他在還要爭？」

「總要試一試么。」

「你這五十萬載可曾見到過他？」炎皇問道。

天皇搖了搖頭：「他比你我還要神秘。對了炎，你說，這世界，真的是他所創建的么？」

炎皇楞下：「難道不是？」

要知道，哪怕是現在的後世，世人也是皆知，創世界乃界皇道統。

界皇就是創世界的主人，天皇等人所修的道都是界皇之道。

這不是修行界的常識么？

「我也不知道。」天皇平靜道：「我只是在想啊，若這世界真是界皇所創，那為何連他自己都不知新道是什么？這數十萬載，你我受萬道所困，為了不讓萬道失衡本尊只能在那囚牢之地不敢出現，可他似乎並未比我們好多少。」

「那不是他的本尊？」

「當然不是。」天皇笑道：「你我也算是他的門徒，昔年他開創道法，你我皆走上他的道，幾十萬年的師徒情誼，是不是本尊，難道還認不出來么？」

炎皇一下陷入沉思。

是啊。

若創世界真是界皇的，那他為何自己都不知道新道是什么？

「或許……是因為我們打破了他對世界的掌控？」

「不排除這個可能。」天皇點頭：「當年我們九人成皇也算是一個意外，那時他好像還不知我們成皇會分攤他的道，逐漸失控。」

「就像你對天界九皇一樣？」炎皇冷笑聲。

天皇不可置否笑道：「成皇以後，本身便會走出道統，天界九皇也罷，吾等也罷，皆都不在受其控制，況且我從未想過要控制誰，當年換天，我也是好心，想要創建一個適合吾等生存的天地，創建一個末法時代。」

「或許吧。」

炎皇沒說什么，抬頭再一次看向上端，界皇身影凌空而立，讓他不禁嘆息一聲：「劍……難了。」

界皇若不出現，今日之局便已注定。

楚岩不出手，沒有人能阻攔住劍神奪取碎片、證道。

可現在界皇出現了，而且是直接降臨在神途碎片前，那劍神再想要證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正如劍神自己所預料的一樣……

界皇阻攔，他難成了。

——

上端，劍神發狂了，怒不可遏，整個人都化身為一柄鋒利長劍，流光繞天，渾身都散發著璀璨的光輝，宛若真正的劍神一般。

那劍一出，楚岩能感受到，他的絕世神劍都在顫動，似乎是受其道法的控制。

「嗡！」

天河之上更是有一條長河流淌而下，化作一條劍河。

「劍道！」楚岩眯眼，那長長劍河，竟是一條純粹的道組成。

劍道，真正的劍道。

劍道這一刻似乎也在因為劍神的憤怒而悲鳴，拼命殺向界皇。

劍神瘋了，一劍接著一劍，大開大合，縱然每一劍斬出，他自身都會有鮮血四濺，但他卻從不曾停止過。

他的力量隨著每一劍斬下都在變強，那感覺隱約竟都要跨過封界，朝著創界而去。

那種爆發，讓楚岩都感到震撼。

殺界皇！

劍神都不去掙脫神途碎片了，不殺界皇，他沒希望。

界皇當誅！

這是所有外道人的希冀，若非界皇，他們外道不會淪落至今，創世界都是界皇的，卻創造出一個如此不完善的世界，讓他們外道成為這世界的養料、奴隸。

憑什么！

既然道不完善，為何要讓他們修行？

——

轟隆隆！

天地搖晃。

瞬間又掀起一場頂級大戰。

外族強者一個個眼眸赤紅，不甘，怒吼。

封禁之地更是不斷搖晃。

「界！是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