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天界曾有人劈出一劍,直接將道門的人擊退,那一劍,本皇若是沒猜錯,應該是也秦石所為。」禹皇講道:「包括後來爾等應該也察覺到了,魔道……雖然已被仇穹斷掉,可並未潰散,這天下,魔道還在,我猜測,也是秦石出手保下了魔道。」
眾人再次震驚。
若真如禹皇所言,那這秦石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至少是神皇級別的。
「可怎么會?」東皇皺眉:「如今這天下,除了創世九皇,便是吾等,但皇位明確,這秦石怎么會擁有神皇戰力?難道他也打破了天界壁壘,成就帝位了?」
「不可能。」農皇搖頭:「當年四帝誕生,穹已失策,現在的天界壁壘無比堅固,絕對不會在給人成帝的機會。」
「那他這一身力量……」東皇眯眼,突然,他看向禹皇道:「禹,你這手臂斷掉,重新生長後……」
「疤痕還在。」禹皇苦笑:「吾乃神皇,至尊之身,若有可能,怎會一直帶著這一道疤?但沒用,我斷過一次臂,可重新生出的手臂,這劍疤還在。」
說到這,禹皇語氣都有一些猙獰起來:「這疤痕就好像是一個烙印!恥辱的烙印!」
得知情況,幾位神皇都嚴肅起來。
斷臂沒用,證明這劍疤不光是作用在真身上,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劍疤,是留在大道之上的?
畢竟修到神皇、真身魂魄皆可重塑,但唯獨大道永恆。
秦石當年一劍,將劍印留在了禹皇大道之上,抹除不掉。
「可怕……」
「換做吾等幾人,能做到這一點嗎?」東皇沉聲道,農皇想了下回應:「能!但是很難。」
「秦石……該死,現在又多出一人來,他們的力量究竟來自哪里?吾等皆為神皇,很清楚,這創世界,神皇就是天花板,想要邁出這一步,除非成皇,或是成帝,但他們明明都沒有,卻偏偏擁有真道力量。」
「未必是真道!」這時,農皇突然開口講道。
「什么意思?」
「你們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農皇說此話時,神情鄭重:「他們,未必是創世界的人呢?」
「轟!」
天地一顫。
哪怕是神皇,此刻都不在淡然。
非創世界的人?
什么意思?
「吾等皆知,創世界、天界,皆為虛假之界,乃是人為所創,吾等這些年苦苦追求超脫,不也是為了擺脫這一界的限制嗎?那你們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是從外界而來?」
「從那真正的真實世界?」農皇嚴肅道:「所以他們用的力量,本身就不是創世界的力量,所以哪怕不用成皇,一樣可以對真道造成傷害。」
農皇沒開口前,其實沒人朝著方面想過。
可現在說出來,幾位神皇卻立刻嚴肅起來。
因為……
未必不可能啊。
道祖……
天下第一位人族,他是從何而來?從外界而來,很奇怪嗎?
「若真是如此……」
東皇倒吸一口冷氣:「他們豈不是……超脫?」
數位神皇都嚴峻起來。
「那倒也未必。」農皇搖頭:「所謂超脫,那是對我們這些內部被困禁的人而言,但他們從外界進入,未必就一定是超脫,而且說不定現在也和我們一樣,被困在這里。」
「這種可能性很大,否則的話,他們為何還要留在這創世界內?」
諸皇點頭。
確實。
超脫,本身便不是一個境界,而是一種相對的。
他們為神皇,被困在創世界內,所以他們是囚奴,欲要超脫。
但秦若夢他們就一定比神皇強嗎?
不一定。
他們哪怕只是最基礎的三塵之境,可他們出生便在創世界之外,那他們就是超脫者。
可一旦進入創世界,未必能夠再出的去。
「確實。」有人點頭認同,這種事其實很好理解,就像是麻雀和鳳凰一樣。
一只鳳凰被困在籠子里,麻雀卻在天外飛,你能說麻雀比鳳凰強嗎?
你能說麻雀被抓進籠子里就能逃脫?
只是沒被抓進來而已。
諸皇紛紛認同的點頭。
這個道理很明確。
「不過若真如吾等猜測的一樣,其實也變相證明了一件事,不是嗎?」農皇道,諸皇紛紛看向他。
農皇眼神閃爍精芒:「在創世界外,是有真實世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