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龍與我無關,你們與圓滿一門的事,他們究竟欠不欠你們,我也不想管。」
「那你……」
「噩天逸對楚岩出手,楚岩是我學府學員,那自當受我庇佑。」
「你……」
噩天逸臉色陰翳。
朱煜一口一個我不管,然後又拿楚岩說事。
這是偷換概念。
「朱煜,你真以為沒人能鎮壓的了你?」
噩天逸低喝聲。
下一秒,朱煜低頭,沖著噩天逸俯瞰一眼。
嗖!
瞬間,朱煜一步踏出,仿佛從原地消失,速度快的出奇,頃刻間便出現在噩天逸身前,噩天逸臉色驚變,轉身欲退,可一股無與倫比恐怖的大道降臨,將他的身軀都一下給禁錮了住,讓他無法動彈。
黑刀再次浮現,噗嗤一刀斬出。
砰!
這一次更慘。
肉身直接粉碎。
朱煜再次斬出一刀,輪回級的噩天逸瞬間萎靡,猶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上百米遠。
朱煜冷冷的站在原地:「真以為噩旬出現,你就能跟我叫板?再敢廢話一句,信不信我當著他面殺你?」
諸人無言。
噩旬眼神也是不斷變化。
剛剛的一刀,連他都察覺到一絲危險。
「廢物!殺你如屠狗,也敢叫囂?」
言罷,朱煜掃向噩旬:「噩家主,你不服?可以出手試試。」
「看在這昊天學府,我能否斃了你!」
噩旬沒吭聲。
朱煜眼神冰冷,隨後沒去看噩家兩人,一一朝霍尊、宙銅掃去。
「你們要爭,要斗,我不管,但這里是昊天學府,是我的地盤,你們誰在出手一下試一試。」
無聲。
朱煜冷哼聲,最後目光落在杜毅跟於洋身上。
兩名時光強者瞬間大驚,隨即只感覺空間逆轉。
噗嗤!
兩人肉身炸裂,狂吐鮮血。
下一刻,朱煜眼神如刀,一掃昊天學府某一角落。
聲音如雷。
「鄭牧,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信不信我當場斃了這兩個畜生?」
嗡!
角落之地,一道光影升空。
鄭牧。
看向戰場,有些復雜,有些無奈,伸手將杜毅和於洋殘破的身軀撈回。
「再有下次,我親自出手。」
「滾!」
朱煜喝聲。
鄭牧終是沒說什么,消失在原地。
此刻也有一點無奈。
這倆白痴!
這一次,體系一門真的過線了。
規矩還在呢。
在昊天戰台上要擒拿楚岩。
真當朱煜不存在?
當宇家不在?
別管楚岩用了什么,多重世界功法多么駭人,但那是人家的東西,你想要,私下里去爭也就算了,直接當著人面搶?
孟河還在那呢,不要命了?
如果真要被這倆人成功,那才是要出大事。
以後誰還能放心學府?
誰有一點絕學還敢亂用?
在學府,昊天榜上,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那學府基本也可以取消掉了。
今天你體系一門拿我弟子,明日我圓滿一門就敢殺你們,神丹一門也是,亂七八糟。
學府干脆解散好了。
「白痴!」
孟河這時也罵聲。
瘋了吧?
「你們還不滾?」
朱煜掃向噩旬、宙銅等人。
幾人臉色陰翳。
「朱府長,我們不動手,只是有一件事可否詢問一下?」宙銅這時道。
朱煜沒拒絕。
宙銅看向楚岩,眼神復雜:「你……真的修了多個世界?」
「與你何干?」
楚岩不必客氣道。
為什么要客氣?
剛才這些人對他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如果不是朱煜府長出手,真被噩天逸拿下了老師,這些人絕對會落井下石。
宙銅也不生氣,淡淡道:「楚岩,你或許覺得我們過分,覺得我們欺負人,對你們不公。可是楚岩,你難道沒想過原因嗎?」
「當年,我們也曾支持過你們,御天在時,我父親當今宙王,甚至不惜幾次為他親自殺入魔界,奪取魔界之道,為他創造圓滿,我家二皇子幾次搏命,最後一次的證道之戰,更是以輪回之境搏殺祖皇,奉獻生命。」
宙銅淡淡道:「跟你說這些,不是抱怨,只是陳述一些事實。我想問你,你覺得不公,可我們呢?這一切對我們公平嗎?」
「我宙家付出一切,不說一定要求回報,可是御天隕落之時,把他自己一界封閉。」
「我想你應該就是從那一界走出,可你知道,你那一界中,有多少山川湖泊,有多少星辰日月,多少大道之力都是我宙家創建的?那一世界,是御天的不假,可我們宙家,也是鑄造者之一,沒我們,他御天真能煉化萬道?是我們宙家為那一界增磚添瓦。」
宙銅道:「說句難聽的話,要不是當年宙家支持,你現在楚岩是否存在都難說。那一界真的能否永固百萬年?」
楚岩皺眉。
這些歷史,他也了解一些。
當年御天修行,宙家確實付出很多。
這也是當日在小城草屋外,鎮龍殺了噩昊,但對宙家卻是有些無奈。
沒辦法,欠的太多。
人家一名輪回九重,甚至有望祖皇的存在都為御天戰死了。
這已經不是說多少資源的問題。
是血債。
「然後呢?」
楚岩冷道。
這些話,他有觸動。
但想要靠這些來道德綁架他?
不可能!
這些人對御天或許很好,幫過御天很多,但又沒幫他。
你們覺得御天欠你們的,我還覺得御天欠我的呢。
好處都給他享用了,創世界卻生在苦難之中。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