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主如果跑了，把上古扔在這，結果其實也差不多。

關鍵是，人主太仁慈。

也不算仁慈。

到了這個級別，哪里還有仁慈可言，只能說人主比魃更有原則一些。

開創上古，開創人族，是真的將人族當成子民一樣。

羈絆也多。

人主淡淡道：「其實很正常，當年我初開上古，也曾動過這種念想。你不懂，突然間，力量提升飛快，心智、欲望，都會影響一個人。我也曾動過一個心思，滅了上古，滅了大道界，將所有力量歸於我一人，那樣的話，哪怕只是一界之力，我也會十分強大。」

楚岩沉默一下，微微點頭。

人主，真要是把上古全部毀滅，將力量濃縮至他一人身上，那他的戰斗力，絕對會非常可怕。

哪怕沒有質變，可光是這個量變，楚岩覺得甚至可以與四界級的古主一戰。

人主笑道：「其實很正常。現在所謂的二界級、三界級、四界級、多數指的都是戰力，而非本質。別的不說，拿你楚岩來講，真的就只是三界級嗎？」

楚岩怔下：「什么意思？」

「你開創了新時代，也融合了鬼界本源，還在太古三界共同開道。光是這些，就已經足足有五界。可你真的能發揮出五界之力嗎？不可能的。你的戰力還達不到五界級。」

人主平靜道：「所謂一界之力，原本最初指的，其實只是能打破一界的界壁之力，並非是一整個完整界的力量。」

「一個完整界的力量如果全部歸一……」

人主失笑：「那你……不就是時代之主，不就是大道之主了嗎？」

楚岩不由一愣，隨即臉色一變。

是的！

如今他們，可以修多界之力，然後進行一次次融合。

可是……

大道之主，神紋之主，鬼界之主這些。

他們呢？

難道會去修其余界么？

不會的。

他們自身便是一界、或者一代的開創者。

怎么會撇棄自身之道，去修煉他人的道？

「有人曾說，一個完整界的力量，其實就是九界級！」

「因為，有人曾傳聞，混沌皇庭時期，一位皇主的全力，可一拳破九界！」

楚岩內心微震。

一拳破九界，這需要何等可怕的力量？

要知道，楚岩現在的全力一拳，最多也就只能打破三層界壁。

還只是勉強。

第一層和第二層如果是一個拳頭大小，第三層可能只能留下一指寬窄。

「界級，指的一直都是破壞力，而非創造力！你若真正能創造出九界中任何一個，你的實力，絕對是可以擊碎九層界壁的。」

人主講道：「當年，我便察覺到了這一點，心里也動過一絲毀滅之心。」

說著，人主不禁感慨一聲：「真的太誘人了……一完整界的力量啊。這一界之力，吾等只享一二，便可擁有逆天之力，何況是擁有全部呢？」

楚岩思考一下，確實。

縱然是他現在，也不是擁有一完整界的力量。

雖說，新時代中，大多數人都是他的道奴，可那些力量，他可以暫時借用，卻不能一直擁有。

可一旦將其余人全部抹滅，這天地只剩下你一人時。

你自然可以享有一切。

人主道：「我當初，便是如此，動了一絲貪心。我為了控制自己之心，後來才開創人心一道，願我與人族長存，人族生我生，人族亡我亡。人心一道，是一種加持，也是我對自己的束縛。」

楚岩了然。

可隨即，他眼神卻微微凝重起來：「按照這種推算……魃的實力可不會弱。」

要知道。

縱使現在人主，都沒有將大道界吸收到連一名境主無法誕生的地步。

如今的大道界，力量如果集中起來的話，楚岩觀測一翻，誕生3到5名境主的大道之力還是有的。

可鬼界……是真的連1名都無法誕生。

楚岩之前還嘗試過。

他曾收服過一些鬼界的幾名領地之主。

也嘗試讓這些人只靠鬼界之力突破。

事實證明，全都失敗了。

根本不夠！

鬼界，大道之力已經匱乏到了一種極致。

「還有，就是魃如今在哪？」

人主思考一下：「魃的話，如果要說位置，我倒是有一點猜測。」

「哪里？」

「我之前聽你的人說，你曾做出過一種假設，鬼門！」

楚岩雙眼微眯。

他確實曾提出過這種想法。

大道界有道門，那時他便猜測，鬼界可能還有一個鬼門。

主要也是那會，他便發現鬼界的大道有一點不對勁。

哪怕把鬼界全部人都抓起來，包括鬼王在內，可遠遠不夠填充鬼界的。

鬼界，少了許多力量，被人給偷盜走了。

所以楚岩就猜測，如今的鬼界，可能並不完全，還有一片不為人知的空間。

人主點頭：「鬼門應該是存在的，只是我不確定具體在哪，不過其實我們想要找到，也簡單。」

楚岩楞下：「簡單？」

對鬼門，他當初可是安排了不少人去搜索，可將碩大的一個鬼界都給犁了一遍，硬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人主笑道：「是簡單，魃既然帶人走了，豈會將入口輕易暴露？可是，你別忘了，你是如何去太古的？難道，你是找到了太古入口在哪才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