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我們喬家的人,什么時候不是給人看笑話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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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深蹙眉,伸出舌尖,動作緩慢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血腥的味道在自己的舌尖上暈開,神色陰鷙的男人,用一種低沉暗啞卻又無比性感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宣布,「她是我的女人。」

…………

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

申子衿,是顧彥深的女人……

喬景蓮捏緊的拳頭在顫抖,哪怕之前知道他們兩人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但是他一直都在給自己找借口,之前他就想著,自己努力去爭取了,就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顧彥深。他什么都沒有去計較,因為覺得自己也曾經無視過她,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在爭取,可是沒有什么比起聽到自己的妻子懷孕了,孩子的父親卻不是自己的那一刻,更痛徹心扉。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個笑話,可是給自己創造這個笑話的人,此刻卻輕而易舉地捏著自己的拳頭,用一種無比低沉霸道的口吻,對自己說,那個女人,是他的。

…………

喬景蓮整個人都暴躁到不行,因為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地告訴他——你這一次,是真的,徹徹底底的失去了你的妻子,那個曾經在你的身邊5年,你卻從未去珍惜過的女人,原來老天真的是公平的,有很多事,你做錯了,不是一句「對不起」,一句「給我機會」,就能夠再退回到原來的起點上去的,原來所有的人都在前進,哪怕你不舍,也終究是要放手。

…………

他從來都不曾像是這一刻這樣難受過,說不出的滋味兒,覺得自己被人出賣了,被人背叛了,活脫脫的一頂綠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任何一個男人,都做不到無動於衷,更何況,他本來就想要去爭取這個女人。可是又好像是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其實誰都沒有出賣你,也沒有背叛你,因為是你先不要她的。你在摒棄她的那些年里,你瞎了眼,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愛的是別的女人,你縱容那個女人對她的傷害,所以你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其實都是咎由自取。

喬景蓮的眼眶漸漸泛酸,變紅,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膽小鬼,因為太過害怕這種情緒會流露出來,還是在顧彥深的面前,他不想承認那些心中所想的,他胸口悶得就像是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石尖的一角,正好卡在了自己的心扉上,稍稍一動,就疼的難以呼吸。

所以他必須要做點什么,才能夠讓自己痛快一些,他惡狠狠地瞪著顧彥深,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撲上去,就和他扭打在一起。

其實喬景蓮也不是顧彥深的對手,可是他現在就像是為了泄憤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技巧,只要是找准了機會和時機,就往顧彥深的身上落下去拳頭,顧彥深剛開始還避著他一點,也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動手,但是喬景蓮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他根本就避之不及,中間還不小心挨了幾拳。

顧彥深雖是對他救了子衿的事情,心存感激,但是這話總感激,卻並不包括他可以白白地挨他那么多拳頭,久而久之,顧彥深也不再退讓,男人蹙眉,動作利索地開始反擊,兩個大男人一旦動手了,幾乎是要翻天覆地,原本長廊上的凳子這會兒都恨不得四分五裂,噼里啪啦的都是塑料被摔壞的聲音,邊上的窗口放著的幾盆花,這會兒也成了兩人手中的武器,端起來就往對方的身上丟,顧彥深眼捷手快,避得比較快,花盆就砰一聲,落在了地板上,喬景蓮是打紅了眼,眼看著手邊的東西都已經被自己扔得差不多了,他一側身,就將躺在自己身邊的長凳給抄起來,朝著顧彥深的頭頂就要砸過去的瞬間,不遠處忽然插.入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兩人都是一愣,顧彥深是背對著電梯口的,所以喬景蓮一抬頭就看到了從電梯里出來的喬世筠,他的動作下意識地頓住,當然是打不下去了,可是胸腔憋著的那一股氣,根本就沒有辦法消弭,反而是越積越多,他揚手就將手中的凳子摔在了牆上,又是啪一聲悶響,他不解氣,又伸腿往牆上狠狠地踹了幾腳。

顧彥深一貫都比他沉穩內斂,這會兒雖是臉上掛了彩,不過氣場依舊是能夠震攝住全場的樣子。

喬世筠走近,看著滿地狼藉,他捏緊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著地面,厲聲質問,「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兩兄弟,再不合,需要在這樣的公共場所大打出手?啊?!還有沒有帶個腦子出門的?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這樣給別人看笑話?」

喬景蓮聞言,猛然抬起頭來,他臉上也同樣掛著彩,這會兒卻是冷笑一聲,猩紅著眸子,陰陽怪氣地反駁:「笑話?我們喬家的人,什么時候不是給人看笑話的?」

喬世筠勃然大怒,「景蓮,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胡說什么了?本來就是事實!這個世界就是公平的,在我們享受著大部分人都不能享受的生活的同時,我們的付出就是給那些不能享受這些生活的大部分的人看著笑話!」

他一口氣說完,從地上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外套,伸手抹了一把臉頰,越過了顧彥深就朝著電梯口走去。

喬世筠見狀,更是氣得發抖,他在背後喊著,「你給我站住,你去哪里?」

回答他的,只是一個冷漠之中,掩藏著深切痛楚的挺拔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電梯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

喬世筠攔不住喬景蓮,只能回頭問顧彥深,「子衿是不是在里面?你們兩兄弟,為什么打架?」

顧彥深看了他一眼,伸出拇指,慢慢地擦過自己的唇角,有血絲印在手指上,他垂眸掃了一眼,又是食指慢慢地摩挲了一下,這才沉沉開口,「我以為你應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喬世筠,「…………」

「既然你人都來了,那么你就應該很清楚,這里發生了什么事,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喬世筠臉色陡然一變,看著顧彥深也轉身要走,他低喝一聲,「給我站住!」

顧彥深並沒有站住,喬世筠上前兩步,「我叫你站住,你准備做什么?里面的人是不是子衿?彥深,我真是太好說話了對不對?沒錯,我知道你為什么和景蓮打架,為了一個申子衿,你們兄弟都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了,你現在是不是准備直接無視我這個當父親的?你要做什么?你可別忘記了,那個女人,是你弟弟結婚了5年的妻子,是我們喬家的喬少奶奶,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這不是喬世筠和顧彥深第一次面對面說出子衿的問題,只是這一次,顧彥深卻是覺得特別的搞笑,聽他說的那么顧全大局的樣子,他到底是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口口聲聲將「父親」兩個字,掛在嘴邊,可是他又是否知道,所謂的「父親」,到底是怎么樣的?

顧彥深還真是站住了腳,他慢慢地側過身來,冷靜的眸子,深邃的,如同是一汪深海,看上去是風平浪靜的,瞳仁深處,卻是蘊著無數的波濤洶涌,他眸光鋒銳,又筆直地看著喬世筠,無視他臉上的怒氣,他不過就是勾了勾唇,弧度透著幾分譏誚,慢慢出聲,「你剛剛一口氣問我那么多問題,我可以一一回答你,第一,里面躺著的人,是子衿。第二,你覺得我認為你太好說話?呵呵,你可從來都不會和人說人話不是么?至於我為什么和景蓮打架,你真的確定你一清二楚?今天所有的人都走到這一步,你為什么不回頭去想一想,到底是誰的錯?第三,你覺得我是在無視你?不,我從來都不曾正視過你,首先我就是一個私生子,如果不是因為我有著讓你欣賞的商業手段,你會讓我回c市?如果你自己都不曾把我當成你的日兒子,你憑什么讓人把你當成一個讓人尊重的父親?至於最後一個問題,你問我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是我顧彥深認准了的人和事,我就一定會走到底,絕對不可能半途而廢,誰要是攔在我的面前,我也會——遇神殺神,遇佛斬佛。」

顧彥深這幾句話說得緩慢,卻是鏗鏘有力,喬世筠的臉色已經是五彩呈現,僵硬的如同是被打了石膏一樣,可是呈現在最上面的,是難以仰止的憤怒,他捏著拐杖的手背上,已經有青筋一根根暴突出來。

顧彥深頓了頓,又蹙眉,「——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我需要和你說清楚,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讓我母親回來,不管你對她說了什么,但是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希望你再利用我的母親去做什么,她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願意為你生孩子,孤苦無依在異鄉生活20幾年的女人。」

喬世筠,「…………」

顧彥深一口氣說完,轉身就朝著病房口走去,他推門進去的時候,深邃的眸子有瞬間的觸動,眸光流轉著,眼底有一些痛楚的情緒一閃而過,可是男人的脊背筆挺,那些情緒也不過就是稍縱即逝——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做到真正的「兵戎相見」,但是他知道,自己距離這條布滿荊棘的路越走越近了,因為避無可避。

他捏著門把的力道稍稍極大,在收斂了渾身的戾氣之後,終於推門進去。

也許世人所能看到的都是他在所有人面前,展現出來的光彩耀人,不可一世,高高在上……

但是有誰知道,他顧彥深的心,也有柔軟的地方,這個世界上,就不會真正存在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所謂的冷血無情,那都是被環境所改造出來的,他也曾經渴望過父愛,他也曾經渴望過家庭,親情,可是真的走到了今天這樣一步,再也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