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姜毅正默默感受著湖面冰封的厚度,竟然足有二十公分厚。
這絕不僅是武法的威力,跟靈紋也有極大關系。
怪不得夜安然說任水寒差點就成為聖級靈紋。
「跑了?你怎么能讓她跑了!」
古羅著急了。
如果任水寒活著走出恩怨場,不僅金剛宗會報復他,天罡宗更不會饒了他。
「怕什么,他們報復,你就反擊。」
「只要你忠於天師宗,天師宗就是你的依靠。」
「你才十幾歲就這么慫,以後還能算是個男人嗎。」
姜毅撿起地上的鎢鋼箭,最後兩個爆炎符就這么浪費了,可惜啊。
「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古羅眉頭滲出汗水,心臟砰砰亂跳。
任水寒不是善類,慕容沖慕容尚更是倆凶狠的野獸,他們如果把他當成死敵,肯定會想盡辦法的弄死他。
從今天開始,他睡覺也不會踏實了。
「古羅師兄,說話客氣點。等回到宗門,我說你一開始就跟我合作了,你就是天師宗的功臣,我說你最後被逼合作的,你就是天師宗的恥辱。」
「從今天開始,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你的命,握我手上了。」
「除非,你真的要背叛天師宗,以叛徒身份跑到別的宗門里。」
「但是,這世上誰會待見背叛宗門的叛徒?」
姜毅殘忍的一句話,讓古羅忍不住打個寒顫。
姜毅把手伸向古羅:「拿來!」
「什么?」
古羅皺眉看著面前姜毅,心里竟然浮現出一絲恐懼。
這個家伙到底是誰?
年紀輕輕為什么如此精明老辣,又凶悍殘忍。
十三歲的外表,二十歲的心性。
「金剛宗那位弟子死了,玉牌呢?」
古羅不情願的把玉牌拿出來。「你收集多少玉牌了?」
「之前二十四塊,算上劉波他們三塊,再算上金剛宗這四塊。三十一塊了。」
「這么多?」
古羅剛要說不可能,一個人闖盪恩怨場,活著就不錯了,哪能找到這么多。
可是,想想姜毅的實力,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算上你手上的,應該更多。」
「我只有一顆!我還要留著走出恩怨場。」
「你們在找到我之前,就沒殺過靈妖,沒搶過一顆玉牌?回答之前,想想我剛才的話,你的命,握我手上了。」
古羅不情願的拿出了五塊玉牌。
「這么少?」
「我們進來不是找玉牌的。」
古羅他們只顧著尋找姜毅了,沒獵殺靈妖,沒伏擊其他宗門弟子。
這五塊還是正巧遇到兩個宗門子弟廝殺,劉波非要插手,才搶到的。
「按照以往的情況,多少塊玉牌就能獲勝?」
「三十塊以上。恩怨場雖然很受關注,但由於境界只局限在九重天,一些天才也不願意來冒險,所以實力情況基本相當,除非特別強大的隊伍,很難集合到三十塊。」
「走吧,藏起來。」
「藏起來?任水寒呢!」
「任水寒既然能在發覺危險的第一時間就逃走,說明她不自大不冒險。你感覺她會一個人在森林里游盪,等著我們追捕?」
「她會跟天罡宗合作?」
「現在,我們是獵物。」
姜毅雖然喜歡主動出擊,卻更看得清形勢。
如果任水寒只是古羅這樣的六品靈紋,他會毫不客氣的追擊,可任水寒的實力有些超乎他預期,如果配合天罡宗的隊伍,他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