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事件,完全是老三那蠢貨做的,他都沒有經過皇室族老會批准。」
大皇子心頭大定,只要是談判就好說。
說明姜洪武有意和解,也說明他不會輕易殺了自己。
楚淵他們都松口氣,至少還有談的希望。
「把消息送回皇城!」
祁天殿的長老立刻吩咐。
大量皇家侍衛排開人群,迅速的離開。
「姜洪武?」
嫦菱騎著白玉象站在遠處。
心情也難以平靜。
這位姜王還真出人意料。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藏在天師宗,或者借助姜毅向聖地求助。
沒想到啊,他竟然自己殺回來了。
這手段,這魄力,這姿態,不愧是北疆之王的後代。
太叔閎看到嫦菱來了,推開人群快步走過來:「大皇子雖然有所冒犯,但畢竟是皇家長子,你不能袖手旁觀。」
「我救不了他。」
嫦菱淡淡道。
之前的強勢呢?
大皇子離開庄園後,這位院長可威風了,差點就要讓她的侍衛們扒衣服檢查了
「不奢求你救人,但請你出面,穩住姜洪武。」
太叔閎硬著頭皮道。
這種場合下,能穩住姜洪武的,只有這位丹國國君的女兒了。
嫦菱很不願意插手,可這種場合下,袖手旁觀也不合適。
「姜王,我是丹國的嫦菱。」
嫦菱從白玉象下來,走到前面對著姜洪武微微頷首。
「您希望談判,說明您有意結束這種對雙方都不利的對抗。」
「皇室得到消息後,應該很快就回到。」
「您看,是不是先把刀拔出來?」
嫦菱溫言輕語。
姜洪武淡淡道:「國君身體可還好?」
嫦菱微笑道:「父親身體硬朗,只是常年閉關煉丹,很少理會外面的事情了。」
姜洪武點頭:「當年我父健在的時候,一直希望能到丹國見見國君,可惜啊……」
嫦菱順著他說道:「姜家世代鎮守北疆,丹國致力為皇朝煉丹,兩家都是責任重大,也都分身乏力。」
姜洪武冷硬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笑意:「真要從祖輩算起來,我跟你一輩大。叫你聲妹妹,可好?」
嫦菱微微低頭:「怎敢冒犯。」
「你今年十六歲吧,聽說已經是宗師級的丹術水平了,期待你能重現丹國先主嫦曦的榮耀,有生之年能突破到大宗師極限,邁進那丹王之境。」
「借哥哥吉言,我早已宣誓終生獻身丹術,一定盡力研究,不負先祖期望。」
嫦菱是來說和的,結果在姜洪武的引導下,成了聊天。
姜洪武問的隨意,不斷往丹國和姜家曾經的關系上引。
嫦菱隨意應付,既維持著禮貌,又提防的滴水不漏。
「夠了!!」
太叔閎忍不住了,攔到嫦菱面前,低聲呵斥:「我是請你來救人的,你在干什么?聊家常嗎!」
「太叔院長,我在拉近關系,緩和氣氛。聊著聊著,說不定就能讓他們拔刀了。難不成,你讓我直接命令他們?」
嫦菱直視著太叔閎凌厲的眼睛,淡漠又不失強勢,沉穩里更帶著幾分威嚴。
「你繼續!」
太叔閎壓住火氣。
自己是有些急躁了!
「關系剛要緩和,被你打斷。抱歉,無能為力了。」
嫦菱轉身就走,丹國守護者們離開把她團團圍住,退到了旁邊。
「你……」
太叔閎一陣氣惱。
「夕瑤呢?」
嫦菱找到還在『悲傷』的納蘭清洛。
「我沒見到什么夕瑤。」
納蘭清洛搖頭。
「納蘭凊耀沒放她出來?還是藏到你們宅邸了?」
嫦菱既緊張著夕瑤的身體狀況,也緊張著那顆丹葯。
「我真沒見過夕瑤。如果不信,可以到我們宅邸去找。」
納蘭清洛還是搖著頭。
「難道……還在他身上?」
嫦菱看向了血獄包圍圈里的納蘭凊耀。